再这么下去就要死了,无意识地爬着想逃,却被人搂着腰硬生生拖回了身下,踉跄中连跪都几乎要跪不住。
眼泪终于从眼角流了出来,控制不住地往下淌。
云栖挣扎着要去退身后人,却被对方趁势抓住手腕,带着一路往下。
云栖蓦然睁大了眼睛,发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声求饶:“别......”
身后的人对此置若罔闻,他强迫着云栖自己抓着宝石链,就像是珍珠蚌自己掰开自己的蚌肉一样,向两边分开那条碍事的金链。
云栖骤然被前所未有的羞耻给吞没了,理智逐渐在风浪中消弭。
云栖眼睁睁看着段星阁起身从床头拿过了手机,却完全没反应过来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只是挂着泪看着对方点开了录音功能,又从相册中打开了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
那竟然是当时云栖偶然之下保存的那篇情书体同人文,即便此刻的他已经连字都认不全了,却还是被上面孟浪的只言片语给刺激到眼泪不断地往手机屏幕上砸。
身后的人却拥着他,温柔无比道:“上面写的什么?我看不太懂啊,麻烦哥哥念出来好不好?”
云栖被人磨得无可奈何,只能含着哭腔一字一句地念着那篇文章,可他念到最后实在念是不下去了,开始挂着泪珠求饶。
这时候的云栖可以说是穷途末路,几乎是让喊什么就喊什么,可他还是低估了段星阁的手段。
前面所有称呼加一块,都不及最后一个称呼带给他的冲击大
“喊一声星星嘛,我喜欢听哥哥这么喊我了。”段星阁吻着他不住颤抖的睫毛,小声哀求道,“求求你了,哥哥。”
明明此刻被他逼的不住求饶的人是云栖,他却好似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错位感配上这个称呼,让云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可他最终被吊的无可奈何,还是叫了:“......星星。”
前面的所有称呼都可以解释为床笫之间的情趣,唯独这个称呼,云栖喊出来之后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当场昏过去。
可那个小王八蛋还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问道:“星星伺候哥哥伺候得舒不舒服?”
那种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按在身下折腾的羞耻感,此刻原原本本地攀上了云栖的脊髓,烧得他不住颤抖,哪怕最后昏睡过去,梦中居然还梦到了小时候的段星阁,牵着他的手道:“哥哥说好长大了要给我做新娘的......”
可说着说着,只有他腰高的小星阁却一下子变成了高中生的模样,牵着他的手委屈巴巴道:“哥哥不是说好了喜欢年轻的我吗?怎么先睡了他,我不高兴了,你得哄哄我。”
于是原本计划着前半夜做打算,后半夜再报复回来的云栖,这下子不但前半夜没得到休息,后半夜在梦里也没能安生。
收债计划搁置不说,云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来世的阳光。
他反应了整整一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在哪,而昨天晚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饭香拉回了云栖的注意,他一扭头却见床头放着香喷喷的瘦肉粥,而做饭人则正可怜巴巴地跪在那里看着他。
难为他大中午的为了实施美人计,还特意穿了一身西装。
云栖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三秒:“你——”
他想说你这是干什么,看着跟负荆请罪一样,赶紧给我爬起来,可话一出口,云栖却被自己的声音给震惊到了,进而蓦然睁大了眼睛。
那声音像是发烧了三四天活活把最后一丝水分都给烧干了一样,沙哑得让云栖瞬间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自己呜呜咽咽地到底喊了些什么。
他突然就不想让这狗东西起来了,见云栖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味道,段星阁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立刻做小伏低道:“哥哥喝口粥吧。”
说着他就要去端粥,可还没碰到勺子,云栖的电话便响了,两人闻声看去,却见来电人竟然是吴医生。
云栖心下一跳,立刻做起来要去接电话,却不料腰上刚用了一点力,宛如电流一般的酥麻瞬间攀着脊椎一路向上,云栖登时腰一软,段星阁眼疾手快去搂,于是他直接摔在了对方怀里。
空气霎时安静下来,云栖没好气地瞪了段星阁一眼,奈何手机还在响不好发做,他咬着牙看了一眼手机,段星阁立刻拿过手机,接通电话点开了免提。
吴医生道:“云总。”
云栖不想让她发现端倪,便尽量减少说话内容,靠在床头应了一声:“嗯。”
可医生毕竟是医生,闻言很明显顿了一下,然而她什么都没多问,继续道:“闻先生走了。”
云栖闻言一顿,抬手从段星阁手中接过了电话,一时间顾不得声音问题了:“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凌晨。”吴医生顿了一下道,“我给您打电话了,但您没有接。”
云栖垂眸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凌晨三点的时候果不其然收到了数个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