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篇该死的同人文像是挥之不去的幽灵一样萦绕在耳畔,云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偏偏段星阁见他不说话,手上还故意用了点力气道:“哥哥不愿意说?那不如这样,你猜猜这个铭牌上刻的是谁的名字,猜对了我就放过你。”
三个字跟两个字的差别无比明显,更不用说云栖的手训练出来就是为了这的。
可眼下两面夹击,他硬是反应了良久才开口道:“……我的。”
“答对了。”段星阁嘴上这么说,手下却反了悔,拿着铭牌又往下移了几分。
这下子云栖的反应当即不同了。
“松手……段星阁!”
云栖似是真的生气了,罕见地喊了段星阁的大名,喊得段星阁头皮发麻,心底一片麻痒。
他喜欢云栖这么喊自己的名字,喊他亲自为自己取的名字。
于是云栖便发现,他的呵斥非但没有起到阻止作用,反而起了反效果。
段星阁近乎虔诚地低下头,蹭蹭云栖的颈窝,拿着铭牌轻轻按在了他的锁骨上。
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云栖当即被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忍无可忍道:“……你有完没完,怎么老跟这破牌子过不去?”
段星阁闻言轻笑了一下:“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上面印着哥哥的名字……”
他故意顿了一下,云栖却没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正准备让他拿着破牌子滚蛋,下一秒他便因为段星阁的一句话僵在了对方怀中——
“我喜欢哥哥,所以自然喜欢这个铭牌,有什么问题吗?”!
“哥哥。”他听到段星阁这么叫。
那人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人是谁?”
郁强灵光一闪间突然认出了这人的身份,连忙挣扎着谄媚道:“云少爷,我、我是星阁他爸爸——”
“哥哥,我不认识他。”段星阁蓦然冷硬地打断道,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话里面的怒意。
“不认识就赶出去。”那人打着伞往段星阁这边倾了倾,“阿姨看着你呢,别气到自己让她担心。”
郁强挣扎着被人架出去时,看到段星阁眼眶有点红地低下了头,死死地抱住他口中的哥哥,埋头在对方颈窝中说了什么。
而云栖也顺势把伞递给了保镖,抬手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
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其实是有些费力的,因为段星阁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两人的体型差让这个动作看起来过于亲昵,以至于郁强突然升起了一个荒谬又离谱的猜测。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对上了段星阁从云栖颈窝中抬起时发冷的眼神。
郁强心下一颤,心下立马坐实了那个猜测,腿却不由得软了。
然而富贵险中
求,纵然他怕得不行,可葬礼结束后,他还是趁着段星阁不在,硬着头皮拦下了云栖。
那时段星阁还什么心思都没和云栖说过,郁强自以为虽然从来没抚养过儿子,却完全明白对方的心思,当即对云栖道:“云少爷……云少爷!麻烦留步!我有件天大的事要告诉您!你恐怕不知道,星阁那小子对您有不轨之心啊!”
“不轨之心。”云栖原本不打算搭理他,闻言脚步却是一顿,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后,扭头淡淡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他要抢云家家产?”
“不不不——”郁强的声色都因为兴奋而变了几分,“他可不仅想要您的家产,他想要的是您这个人!他是个兔爷,同性恋!所以您还是赶紧让我把他带走吧,以防他对您——”
“他想要家产就来拿,能拿多少是他的本事。”云栖却蓦然打断了他,“他想要我这个人更好说了,直接给他便是了,至于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没人能做到这件事,我劝你收了这个心思。还有其他事吗?”
郁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随即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容貌俊美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对峙间,胸前别着白花的段星阁刚好走过来,他远远地便看见了站在云栖面前的郁强,当即心下一跳,脸色瞬间就变了,生怕他跟云栖说点什么不该说的,立马冷着脸冲上来冷声道:“不是让你滚了吗?”
云栖收回视线率先上了车,郁强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段星阁给保镖们使了个眼色,待保镖把那人强行请离后,段星阁坐上车立马换了副面孔,凑到云栖面前,连语气间透着小心翼翼的感觉:“哥哥……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云栖扭头看着他,“你一天没吃饭了,晚上想吃什么。”
段星阁见云栖的神色一如既往,当即松了口气。
紧张过后,那股隔了一层膜的恍惚劲又泛起来了,就好像大脑还没接受段云已经去世了的现实一样,他并不怎么难受,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吃不下,总感觉妈还在家等我……哥哥,能借我躺一会儿吗?”
云栖看他这幅样子,心下像被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