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一个明显白皙秀气一点的小少年骄傲地说。
狄昭昭听了一圈,还时不时地校考两句,感觉心里有了底。确实都是精心心挑选来的好苗子,或许过程中有浑水摸鱼,或者走关系的,但是都被严格的章程查出来退回去了。狄昭心中欣喜,这样一批人若真的都学出来了,再按照规划分配到各地,和捕头一样,任一个"勘察”的编制,日后各地衙门也算有定海神针了。
欣喜之下,狄昭就答应了大家好奇想“开开眼"的想法,小小露了一手,展现了一下教材里描述的最高水平。班里人学这个,自己的脚印算是人手一个了,要么带在身上琢磨,要么夹在自己的书里,这会儿拿出来,好友之间交换一下,顺序乱了,就是现成的题。
这对学子们来说,是看到教材,或者听李当勇讲时都会忍不住发出惊呼的内容,毕竟才初学。
但对现在的狄昭来说,完整的、印在纸上的清晰足迹,既没有现场各种地质的影响,也没有各种运动发力带来的不规则变化,更没有各种年龄段长年受不同工种影响带来的特殊点,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甚至本人就在现场,还刚刚站起来做过自我介绍。狄昭看完足迹,简单分析一下,甚至就能当场把人给找出来,就跟玩连连看一样。
“奥奥奥!这个身高判断的好准!”
“李涛你去你去,你手里那个脚印最难了!”“真的!为什么连小胖胖一圈都能看出来,小胖的脚还是小的!”
一群学子都兴奋得快要疯掉了,他们竞然真的要学这么厉害的本事!各种起哄声,激动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成功勾起大家兴趣的狄昭昭心情更好了,他严肃的表情都缓和了几分:“好了,都回各自的位置坐好,该上课了。”学子们虽然都还处于激动的情绪里,难以平复,但都努力控制着自己,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端正坐好。几乎都是眼眸提亮,带着兴奋和崇拜看向前方的狄昭。因为是第一节课,担心出岔子一直没走的李当勇…”看到这群傻孩子的笑容,他有点怜惜的想,也不知道等会还有几个能笑出来?
狄昭昭讲起课来,其实还蛮有条理的,声音也不疾不徐,如果是讲话本,只需要稍微带一点点感情,怕是能听得一群人欲罢不能,抓心挠肝地想听后面的情节。
只可惜。
他讲的不是话本,而是硬邦邦,冰凉凉的技术。讲得人心心都哇哇凉透了。
随着狄昭昭讲得越来越投入,逐渐有人眼睛里失去光芒,脑袋开始像浆糊一样凝固,难以转动。
哪里明显不同了,好像都看起来差不多啊?等等,怎么就直接看案子了,还没学懂来着!刚刚讲过吗?这两种脚印难道是一个情况吗?看到一溜溜茫然发直的眼神,偷偷摸过来看格物学堂情况的咸鱼,心里默默念了句:
死道友不死贫道,阿门!
最起码比他连猪圈里的猪都分不清楚的好,努努力,咬咬牙,还是能挺过这波摧残的!
狄先裕又饶有兴致地逛了一圈学堂,逐一扫过那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面庞,感觉非常好!
哪里好呢?他才不会承认是那种看到新生汗流浃背的军训,然后自己可以拿着一根冰棍路过的快乐呢!哈哈哈~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落下一缕缕璀璨的阳光,斜斜的笼罩这座新生的格物学堂,照亮出一片暖融融且充满朝气的金色希望。
大大大
冬日落雪,年关将近。
到处都是一片白皑皑、又红彤彤的喜庆景象。狄昭从高大的白色骏马上一跃而下,他摸了摸马的鬃毛,又将缰绳递给牵马随侍:“天冷了,上好的草料难觅,我托人从南边运了一批回来,给糖云备好,分一批送去云将军府。”他大跨步往里走,很快走进居住多年的二房小院。如今院子里仆从来往,正在收拾家当和行李,狄家准备搬迁了,搬到修缮好的侯府宅邸。
有嬷嬷正在指挥,见狄昭进来,忙向他行了个礼,抱歉说,“这两日院中难免有些乱,还望小郎君多担待。”“无事。“狄昭挥挥手,朝着娘亲书房快步走去,身后的宽大银白披风,都在疾步中被风吹起。
顾筠正在品茶,且听着人汇报家中库房情况,见狄昭这大冬天的,忙活出一身热气,热乎得面色红润,还神采奕奕的模样,笑道:“看来玩得很开心?”
狄昭眼神有点躲闪,“云翎冉开春就要奔赴边关了,我陪她多练练。”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子虽也有些武艺,但距离上战场恐怕还差些水平。
顾筠轻笑了下,打趣道:“你可别把人家水平给陪差了。”“娘!“狄昭昭喊了声,气势又在对上顾筠笑目时弱了下去,只嘟囔,“马术和弓术总也要练习。”顾筠也不点破这点,又好奇打听:“你前两天下衙后晚归,也和人小姑娘去玩了?”
最近总是不见人影,当娘的难免看出点端倪。“嗯,“狄昭昭小声,只是声音难免藏着点傻乐,“去希沙湖玩了会儿冰刀,我休沐了也带娘和家里人去玩,可好玩了。”顾筠见他这傻乎乎的模样,不免噗嗤笑出声:“京城有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