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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 捏人面

,很快就把行李中的一套木盒子取了过来。

木盒子打开,分上下两层,有陶泥,有各种工具,看起来像是路边捏泥人娃娃的工具盒,但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同。角落里,还有几根炭笔,平铺塞在木盒顶盖里的一小摞素纸。

只是纸笔看起来被使用的痕迹不多,有点被遗忘的小可怜的模样。

狄昭昭坐下来,看向对面受骗的一家人。

其实听到狄昭昭与官吏的对话时,他们心都凉了。但他们理智也知道,都六天了,人肯定都跑没影了,换做是他么,骗了这么多钱,肯定也跑。

越想越心凉,越想越心心痛,钱找不回来了……再面对狄昭昭的询问,就有点心如死灰,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在描述。

说的时候,偶尔看一眼这个小少年青嫩的面庞,甚至还带着一丝尚未脱去的稚气,若不是眼眸专注,看着就很认真,都要觉得是在耍他们玩了。

而对狄昭昭来说,他其实并没有完全按照对方说的顺序在捏。

而是将对方说的每句话,都在脑子里整合,先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大致的形象。

如果有哪里不对,不协调,或者模糊,他就继续追问。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

狄昭昭还用上了自幼学来的审讯技巧,会在一个地方换着说法,来回问两到三遍,来避免记忆出错胡说,顺便帮助回忆。狄昭昭已经复原过上十个头骨了,捏五官都有了些经验,不需要从骨头一层层做起,直接听人描述长相,就好像听人直接报答案一样,速度快了不少。

没有太久,小半个时辰,一个粗糙版的脸,就跟路边泥人摊的大号泥人一样,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所为被骗的一家,边骂边描述的声音都逐渐更有劲儿了,“有点像了!!对,鼻子就长这样,山根高,鼻孔大!!”“我就说嘛,小豆丁抱着烧鸡离家出走那篇,不就是通过画像把人找到了吗?说是画得可像了,一眼就能认出来!”狄昭昭忽然抬了一下头。

再看这一家的衣着,是买得起小豆丁话本的样子。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忽然抬头的这一下,旁边的差役看着狄昭昭的动作,看着逐渐成型的人脸,吃惊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默契还是什么,总之都噤声,放轻了呼吸,像是轻巧地在墙沿上行走的黑猫,不发出一点声音。即使传闻中听说过,但亲眼没有见过的事,就好像有人说飞花摘叶可取人性命,听起来好像简单,甚至脑子里还能浮现出对应的画面。但是亲眼见到,还是忍不住脖子一凉,下意识护住,再退后躲远两步。

即使是被偷偷拉来,负责画像的那人,也都看得有些懵懵的。

在画技抽象的年代,即使是齐白石的虾,已经活灵活现到极点,虾须好像要冲出画来扎人一样,也不太容易在一池虾里找到对应的原主。

更别说大部分画师连大佬的十之一二都没有,不仅通过描述在脑海中还原人脸的能力不够,即使想画得特别像也不容易。擅画的人大多喜静,如果真的有那么好的画技,与其当衙役,或者衙门里的小卒,不如去卖画,或者努力钻研,指不定还能成为一代宗师。

比对指印、脚印、血迹这些技能,出去可能没有用武之地,但擅画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同样也不擅画的狄昭昭做好了最后一丝微调,把这个捏了半个时辰,有鼻子有眼的泥人转过去。

和人脸肯定是有些差距的,很多细节也都没有做,但只是用来看一眼,然后认人,还是够的。问题就在于相似度,能不能支持辨认出人了。

狄昭昭抬头问:“能认出来吗?”

“认得出来!"这家好几个人都先后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汉子也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子女,有点亢奋且得意:“就说来衙门试试看吧!你们非说没用。我就算是膈应,我也要一辈子膈应死那狗东西,敢骗老子狗*"”狄昭昭亲自尝试过一次,效果还不错的样子,心里安定不少。

看对面这汉子已经从悲伤,变得有些亢奋,他收了收木箱子,说:“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他提起这个箱子,然后带着一行人离开。

还待在原地的官吏和衙役们,相互看了看,都还有点没从刚刚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又等了一会儿,随着师父一起去和郝知府吃了饭,下午,他们找了家客栈,把客栈后头的小院包了下来。“你那边有进展?”

萧徽看到有点兴奋的小徒弟,感觉盘旋在脑海里的繁杂思绪都散开了点。

狄昭昭在师父面前,就没有那副小大人模样了,他眼眸亮亮的,得意道:“碰到了个被骗钱的案子,看到他们需要画像,我试了下,说是认得出来!”

“不打算再练练你那画技了?"萧徽想了想小徒弟,琴棋书画四项,好像都不太行。

也就是因为要科举,所以书法稍微强一点。棋也算有点天赋,但是又不喜欢,宁愿跑去看卷宗,看探案故事,也不乐意坐下来安安稳稳下一个时辰的棋。这么算算,琴棋书画,竞然一项都不出挑。“暂时先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