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足够招人稀罕了。
没曾想,还真有过人的聪慧敏锐,更难得的,是一颗盈满了勇气和正义的赤子之心。
萧徽稀罕地摸摸小孩的脑袋,也不知是谁家养出来的,这般可爱。
他忍不住再次问:“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姜府?”
狄昭昭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眼神骤然心虚,小老虎“咻”地一下把小脑袋缩回去,赶紧把书生外壳套上。
狄昭昭小脸泛着羞红,忽然乖巧站好:“我是狄家的,祖父带我来拜见姜公。”顿了顿,小孩不好意思地小脚搓地,“想请姜公当昭哥儿的夫子。”
呜呜,他不乖、又爱玩爱闹的模样,都被姜府的人看见了。
狄昭昭小脸皱巴。他出发前还答应了祖父和娘,要乖乖的,表现得好一些。
怎么就忘了呢?小孩委屈坏了。
萧徽一听小孩是来意,刚才还笑的脸,直接凝滞。
小孩要拜师了?来找他师伯当夫子的?
他莫名有些醋溜溜的。
他师伯来教,把这么可爱的小孩,教成文质彬彬,规矩守礼的文人模样?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师伯压根就不爱刑辨之道。别的书随便都能陶醉其中一整日,唯独寻线索、审疑犯、破迷雾的话本或者记载,根本不爱读,涉猎甚少。
自己都不爱,如何教导小家伙实现凌云之志?
那还不如他来呢。
小孩现在这模样多招人稀罕?朝气勃发,映日如霞,浑身都跳动着炽阳一样的勃勃生机。
不往这方面想还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
屋里。
姜公还不知道,有人已经在虎视眈眈地窥视狄昭昭了。
他着实喜爱,却又怕自己耽搁了这份过人的天赋,表明态度后,他问道:“不知狄寺丞作何想?”
狄松实眸色一深,回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姜公弟子门生众多,许多行业都有涉猎,确实擅长因材施教。
却好像真没有那个弟子,传出过擅长追贼拿凶,替民平反的名声来。
别看破案二字说起来简单,听故事时,谁都觉得自己上也行。但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古往今来,神探为何稀少?青天二字为何又如此难得可贵?
狄松实入了这一行后,更是清楚,破案和算学一样,都是需要天赋的,并不如许多人想的那样,会读书的聪明人都能做好。
可若错失了拜姜公为师的机会,实在让人惋惜,更让人不甘。
正当他犹豫。
旁有侯在一旁许久的小厮,趁机上前,恭敬对姜禄甫低声道:“老爷,萧常侍来了有一会儿了,在院子里和狄小郎君相谈甚欢。”
姜禄甫正焦,没好气道:“这混账又不递拜帖,不请自来。”
狄松实却一惊。
能被姜公称呼“混账”的萧常侍,除了那个离经叛道、行事不羁的萧徽萧大人还能有谁?
京中谁没听过萧徽的赫赫威名?明明简在帝心,却多次被贬、又多次凭功绩复起,在官场起起落落数载,竟是越走越高了。
若想夸他,数不清的功绩能夸个三天三夜。
若想骂他,也能毫不费力的骂个三天三夜。
狄松实皱眉。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人怎么就和他家昭哥儿相谈甚欢了??
相谈甚欢?!!
你萧徽一个朝廷大员,和他家五岁小娃娃相谈什么?又甚欢什么?
这时。
门外,萧徽破天荒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满脸笑容地把画卷拿在手上,牵着狄昭昭的小手,请人通报。
“让他进来。”姜禄甫道。
门打开。
“师伯,我来你家蹭饭了!”
这可是小孩最心爱的玩具。
随从在一旁看得脸部肌肉抽抽,他家老爷快四十的人了,就算再信奉庄子逍遥,行事再不羁,也不至于和五头身小娃娃玩到一起吧?
***
狄昭昭讲得高兴。
萧徽却是越听越惊,越听越喜,越聊越感惊奇。
这不认识的小不点,人矮矮小小的一团,短胳膊短腿的,但志向堪与天比高。
这就足够招人稀罕了。
没曾想,还真有过人的聪慧敏锐,更难得的,是一颗盈满了勇气和正义的赤子之心。
萧徽稀罕地摸摸小孩的脑袋,也不知是谁家养出来的,这般可爱。
他忍不住再次问:“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姜府?”
狄昭昭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眼神骤然心虚,小老虎“咻”地一下把小脑袋缩回去,赶紧把书生外壳套上。
狄昭昭小脸泛着羞红,忽然乖巧站好:“我是狄家的,祖父带我来拜见姜公。”顿了顿,小孩不好意思地小脚搓地,“想请姜公当昭哥儿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