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被黄鼠狼盯上的狄寺丞:“……”
***
狄先裕见人人都在为案子震惊,都没什么人关注什么天虹显微灯培训,觉得满意极了。
果然他是对的。
何以解忧?唯有抱紧坑爹臭崽!
虽然臭崽总会坑爹,但有事的时候,是真上,真靠得住啊!
而且狄先裕仔细想了想他在大理寺的名声,发现已经“一片狼藉”,好像完全超出他的控制。
解释?
他又不是没解释过!
稍微努力想了一会儿。
然后咸鱼就躺平了。
“幸好大理寺办案细节不会外传。”狄先裕真心实意地感慨了一声。
他乐天派地安慰自己:“大不了以后不来就是了!”
多来了几次之后,他对大理寺早就没什么好奇了,而且来一次,被坑一次,被迫翻身一次,想到这些,狄先裕就很气:
“这地方风水绝对克我。”
他连最后一点肚子里的墨水都被榨出来了!
“不来了!”
“以后都不来了!”
狄先裕恶狠狠的下定了决心。
做不出来的透明胶带都被榨出来了,再来大理寺,他拿什么保命?
“再来大理寺,我就是狗!”
下了这个决定,还顺带发了小誓,狄先裕觉得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他也神清气爽。
就像是下定了决心要离职的那一刻,什么都不怕了!
他胆子都肥起来,咸鱼支棱起来,气势汹汹地去找王寺丞说,现在案子已经够忙活了,那种什么“以练代学”的花里胡哨东西,完全就没必要了!
咸鱼绝不承认,他是对要找个案子现场教学这种事感到心慌。
王寺丞现在对狄先裕的感官极为复杂,一边觉得这人聪慧绝对称得上当世一流,一边又为他藏拙、躲懒、逗崽等行为深感无言可对。
但不管怎么说,他对狄先裕提出的要求,还是认真考虑的。
“同时开展的案子多了,是容易出差错。”王寺丞本就挑的是一个简单团伙偷窃案,如今在两起特大命案的对比下,就仿佛蚊子肉。
其实狄先裕说的挺有道理的,他都看不上那点蚊子肉了,但王寺丞就是忍不住地去想——狄先裕这么说,多半是想躲懒吧?
狄先裕一点也没脸皮发烫之类的感觉,他面对王寺丞的目光,咸得十分镇定,咸得不为所动!
最后狄先裕成功了,震奋的狄寺丞和高寺卿,也都瞧不上那点蚊子肉了。
事情回归到了狄寺丞最开始提出的想法——在大理寺搞一个天虹显微灯的培训。
咸鱼激动、咸鱼落泪,咸鱼兴奋地嚎叫!
果然带崽来大理寺,能解决一切问题!
狄先裕心也不慌了,人也不气了,甚至连拖延都不见了,打算干完这一票,就溜之大吉!
他抓起坑爹的臭崽,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干。
大理寺手头没紧急案子的差役,本就都被狄昭昭吸引过来,这会儿直接开课,衔接得十分流畅。
差役们学习的劲儿头十足。
“三桩旧案,听说都是靠实打实的线索破的。”
“咱们有时候苦哈哈的排查,查来查去还不能把人给钉死了,还要和嫌犯熬着来回审,还是狄小神探这种直接了当。”
这便是靠分析推理破案的弊端了。
你猜你的,你推理你的,即使听起来再真、再有道理,疑犯咬死了不承认,若你证据不够多不够硬,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要不然,就是屈打成招,按律那是要仗三十的,若是故意让人顶了死刑,轻则丢了官职成白身,重则流放。
若不是律令在这儿镇压着,指不定前几次酒楼纵火案迟迟破不了,就有人顶不住压力,找个人来顶罪结案了。
故而狄昭昭这种每次都能直指嫌犯,把人牢牢
钉死的直接证据,便显得愈发犀利,越发可贵。
大家看天虹显微灯的目光,都愈发热切了,活像是饿了十天的人,看到了一只肥润的烧鸡。
大家看狄先裕的眼神,也更崇拜、更尊敬了。
狄先裕:“……”
被一群乌泱泱的壮汉包围,然后用如此热切的眼神盯着,咸鱼瞬间不淡定了。
心慌!
他一慌,脸就一僵,脑袋也有点空白,原本准备的说辞竟都忘了!
他下意识道:“昭哥儿,你来说紫霸王有什么好处。”
所有差役:!!!
怎么还带点名提问的?
而且狄先裕因为紧张脸有点僵,看起来还真有点板着脸的严肃,再一提问,活脱脱一严肃夫子形象。
这批差役,没能走科举路,儿时大多都留下过学堂夫子点名提问的阴影。
这下,瞬间绷直了身体,连小话都不敢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