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手里,一脸郑重:“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画大饼,“等你写完,坏人就都会被吓跑了,昭哥儿就可以每天高高兴兴和爹一起出去玩了。”
狄昭昭一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笑弯了眼睛,小脸染满了大片大片的快乐,蹦蹦跳跳地绕着跑,边跑边大声道:
“谢谢爹爹!!爹爹你真的太厉害啦,我肯定会超认真写的!”
这可比放火分析、抢劫分析厉害多了,小昭昭都能想到,肯定所有小朋友都爱看,超多超多的人都会喜欢这个故事的!
因为真的太有趣,太快乐啦~
咸鱼也被夸得美滋滋的,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杆,当然厉害,这可是被一代人认可的经典题材同款!
他顺手揉了揉小孩脑袋:“你觉得高兴就好。”高兴就日十万啊,我的崽!你爹已经迫不及待了!
狄昭昭一下蹦跶得老高,兴奋的挂在爹爹身上,超开心地大声说:“高兴,我特别高兴!!特别喜欢!!”
***
这父子俩,一个神经大条,一个懵懂无知,还快快乐乐的以为铜钱案快要结束了。
以为看准了淮南王,就跟盗画案抓到贼,酒楼纵火案找出凶手一样,可以结案了。
殊不知在皇宫大殿内,群臣已经为这事吵……商量了一天了!
其实比起一些政策的推行,动辄在朝上吵上几个月,这已经算是快的了。甚至在历史上,还有提出来商议过几年,最后都搁置的政策。
这场朝会大乱斗,暂时没有赢家。
施、廖两家犹如头悬利刃,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如今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暴凭江黑着脸出了宫,他被勒令清查兵马司,查清城门处的问题,还被沉着脸要求,“若你说城门没问题,那兵马司就给朕把血战后消失无踪的那伙人找出来。”
若两样都办不好,怎么办?暴凭江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屁股下面这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是坐不稳了!
暴凭江一出宫门,就对手下道:“血战留下的血泊,绝不许外人靠近,等会我亲自去看看。还有,那几具尸体也务必保存好。”
他想过了,城门处清查自然不能松,但若能找到那一伙消失无踪的歹人,城门处即使真有被安插的棋子,他也有理由悄悄掩过去了。
那日人证、那片血泊,那几具尸体,最为关键。
暴凭江步履匆匆,带通身杀气,汹汹而去。
而皇宫中。
照清殿,有几位臣子被单独留了下来,皆为景泰帝心腹。
气氛凝重而压抑,矛头直指淮南王。
从派人前往淮南王封地,支援大理寺最先派去查找私铸钱币地点的差役,到如何凿证淮南王私铸钱币之事……
等到商量得差不多了。
最后,景泰帝合上那本蓝封小册,看着萧徽:“你最擅长处理此类事,又任散骑常侍,可代朕意,血迹一事,便全权交托于你。”
萧徽接过蓝封小册,颔首行礼:“臣职责所系,定不复皇上厚望。”
凡事要占一个理字。
君不见谋反都要打“清君侧”“匡扶**”等口号。
而在对淮南王发难之前,自然要让大理寺所呈证据,全都变成铁证,变成人人信服的铁证,这样才算师出有名。
最好是能直接找到淮南王私铸钱币的地点、材料、工具,退而求其次,是找到血战消失那伙人的踪迹,撬开他们的嘴巴,大概率是淮南王的人。
再次,就是把大理寺提供的证据,全部钉死,搜查施、廖两家,找到当初那批私铸的铜钱,让条条线索都指向淮南王之子。
最后这一步,虽然是最次的备案,但也是最后一道保底的关卡,自然不能出一丝错漏,景泰帝这才交给萧徽去办。
即使世人皆言萧放之行事不羁,但谁也不敢质疑他的能力。
景泰帝甚至提醒:“注意点,莫又要朕书案上出现一堆参你的折子。”
萧徽可没打算注意点。
他想搞场大的!
那蓝封小册,一看就是他宝贝小徒弟的手笔,看那火柴人,画得多有他们萧门的风范!看那呲血的线条,多么狂放不羁!
想想这本册子确立地位,传开后的威慑力,萧徽都忍不住大叹,不愧是他萧放之的小徒弟,霸气!
萧徽真是觉得哪哪都好,哪里能忍得了一群不懂血迹、不懂力学的家伙,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评价?
景泰帝瞧见他眼底的兴奋,略微不放心道:“你莫
要胡来,朕可不想又给你贬官。”
萧徽满不在意的挥手,承诺道:“您放心,我肯定给办得妥妥的,保证还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景泰帝狐疑的看向他。萧徽办差,可没哪一次行事能堵悠悠之口,大小不同而已。
但他也是头一次,得到萧徽这般保证。
莫名还有些稀奇,他感慨:“看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