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和周围的人问都是怎么回事,“兄弟几个怎么都被抓进来了?”
吴正岩穿着县令官服,看着衙门里来来往往的人手,忍不问身边绰号“老猫”、衙役勘察双担的徐响:“都是我采过的指印里的,你怎么就没比较出来?”
徐响:“……”
要不他还是真考虑考虑,去把整个头全换了吧?
他也不是没看过这些物证中的指印,作为云梦勘察痕迹的独苗苗,几乎每一个案子的指印都要过他的眼。
但有些指印,想要能用来从茫茫人海中找凶手,那就完全是异想天开了。
当然,这是徐响之前的想法。他甚至还想过,指印有时候作用确实不大,总不能拿着指印跑出去全天下找人一个个对吧?要不然他会比别的衙役,每月只多一只烤鸡?
但是,这些想法和内心的嘀咕,在跟着吴县令找了一趟狄昭昭后,全部土崩瓦解了。
狄世子竟然就在吴县令之前采过的那堆“可疑人”指印堆里,揪出了那么多旧案的凶手。
但要问他为什么就是没比
出来?
他还想问狄世子怎么就比出来了呢!
但是,徐响看自己顶头上官额头都愁出褶子了,非常能屈能伸的低头拦错道:“这要说,还是我能耐不足,才辜负了您采出来的指印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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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吴正岩的公令,以检查矿洞安全为由,搜查过了玄武岩矿的矿场。
吴县令闻言,只能长叹一口气:“看来只能先用狄世子的法子,让那群凶手露出马脚了。”
说起狄昭昭的法子。
在场的衙役都不禁有些沉默。
说来也简单,就是制造一点能让当初凶手心慌的“风吹草动”
但做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当年犯案后的一段时间,应该是心态最稳不住的,心慌又担忧,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都有可能。但两年过去,心里再脆弱的人都该过去了,人家早知道你找不着他了,不知道多逍遥。
还害怕你不成?
即使你官府放话说,找到你了,一定不惜余力也要抓到你之类的话,人家都嗤之以鼻。
可偏偏狄世子就是这般能耐,竟然直接揪出了不少小偷小摸旧案的凶手。
吴县令问旁边的衙役:“外头情况如何,风声传出去了吗?”
王大力连忙道:“传开了!您也知道,就他们这些小偷小摸、偷鸡捉狗的人之间消息最灵通,才逮了几个人,圈子里已经传开了咱们学了京城送来的新办法,可以用指印抓人了。”
这年头可不兴什么网络犯罪,看视频学开锁技术之流,都是拜师傅、手把手教的,讲究的是一个师徒传承,看重的是门徒派系。
消息最为灵通。
免得一不小心,就被一窝端了。
“那矿场那边采指印进展得如何了?”吴县令问。
“在采了,就跟之前采那些赌坊打手,村中地痞的流程差不多,就是慢了点。”
这个采指印自然也是真采,不带作假的,但更多的是做个姿态,向玄武岩矿的矿工们暗示,指印迟早是要采到你头上的,学了指印新办法,自然要发挥作用。
说话间,门外又被押进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二流子模样的人,衙役喊:“捕头,他路上就招了,就是去年那个夜里破门偷盗□□案的凶手。”
望捕头定眼一看,回春楼老鸨手下的护院打手。
衙门里还没处理完上一桩案子的衙役们,都忍不住眼带惊色,相互看看彼此。
“我怎么感觉狄世子比指印,跟我吃个包子鸡蛋一样轻松?”
“原来周围好些县衙羡慕咱们有老猫,但这几个指印,老猫当初看了不少时间吧?”
“啧啧,要不说是京城来的,还是不一样。”
“所以说千万不能得罪女人,”还没娶媳妇的二狗子很是沧桑的感慨,等成功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后,他才悠悠
道,“你看这么多贼人,不都是因为菌娘子才被抓起来的?”
另一名去搜集和离案证据的捕头正巧回来,拿佩刀就敲他一下:“你小子嘴里能不能有点正经话,这都是因为盗窃、抢劫被抓的。”
二狗子连忙笑着把刀扶住递回去,笑道:“总归还是为菌娘子撑腰嘛,要是没有他族姐和离的事,这些小贼估计这会儿正不知道在哪里喝酒吃肉,就是辛苦王捕头您受累了。”
王捕头也自然知道狱里多出来的那些人,也知道望捕头那队人马,抓人抓得有多爽。
虽然要在矿山蹲守盯着,但这种一抓一个,看到嚣张的凶手露出震惊的表情,哪个捕头不爱?蹲守再累也值了!
他忍不住朝望捕头投以嫉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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