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已经长大明事些的小昭昭,想起之前小蘑菇跟他暗示的选礼包。
他觉得,也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惊喜,要不神秘又厉害的小蘑菇,怎么会努力推荐?
他应道:“有的,只要肯想肯做,总能找到线索破掉案子。”
为这案子焦头烂额两年多的吴县令,忽然觉得找到了一条宽敞大道,与其去和两年都没头绪的案子纠缠,不如去做现在已经理出头绪的和离案。
吴正岩严肃的表情都松缓几分,特别客气和蔼的说道:“狄世子,菌娘子和离一案你别挂心,我肯定不遗余力,你有时间多看看证据卷宗,需要衙门配合什么都随时说。”
狄昭昭:?
他没提菌姐姐的案子啊!难道他们不是在说疑似矿工的凶手、还有县衙有没有学过足迹勘探的事吗?
不过这样也好,小孩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说:“那也好。”
见狄昭昭应下,吴县令竟感觉松了一口气。
等出了狄家老宅,他又看向衙役徐响,把手中的纸张递给他,一边问:“勘探手册上有说这个的?怎么没听你说有这个?”
作为云梦老猫,徐响一直是被周围寄托期待的那个。
其实烧鸡倒是其次,那种荣誉,那种被尊重的感觉,尤其是被周围县捕头求上门来的感觉,才是敦促他技艺不断增长的关键。
但这会儿,看着手中纸上的那些内容,他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开始努力回忆那本勘察手册上的内容。
他有点艰难的说:“理论上,好像是有些道理,也能行。”
吴县令顿时眼前一亮:“你能学会吗?”
徐响:?
这年头猫是不是有点太难当了?他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努力给自己解释说:“我、我的话,要是从小拜师认真学,应该还是有学成这样可能的。”
换句话说,也就是现在学,大概率是没希望了。
吴县令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六房老宅:“也行吧,咱回去专心做和离案。”
徐响怔了一下:“那玄武岩矿?”
“让望捕头带着他那队人马,盯着矿场那边,跟着狄世子的法子走。”吴正岩望着天,“凶手要真是矿工,狄世子这一套下去,总有人要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谁能想到现在牢里塞满的那些小贼、凶手,竟然只是狄世子虚晃一招?!
王大力连忙道:“传开了!您也知道,就他们这些小偷小摸、偷鸡捉狗的人之间消息最灵通,才逮了几个人,圈子里已经传开了咱们学了京城送来的新办法,可以用指印抓人了。”
这年头可不兴什么网络犯罪,看视频学开锁技术之流,都是拜师傅、手把手教的,讲究的是一个师徒传承,看重的是门徒派系。
消息最为灵通。
免得一不小心,就被一窝端了。
“那矿场那边采指印进展得如何了?”吴县令问。
“在采了,就跟之前采那些赌坊打手,村中地痞的流程差不多,就是慢了点。”
这个采指印自然也是真采,不带作假的,但更多的是做个姿态,向玄武岩矿的矿工们暗示,指印迟早是要采到你头上的,学了指印新办法,自然要发挥作用。
说话间,门外又被押进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二流子模样的人,衙役喊:“捕头,他路上就招了,就是去年那个夜里破门偷盗□□案的凶手。”
望捕头定眼一看,回春楼老鸨手下的护院打手。
衙门里还没处理完上一桩案子的衙役们,都忍不住眼带惊色,相互看看彼此。
“我怎么感觉狄世子比指印,跟我吃个包子鸡蛋一样轻松?”
“原来周围好些县衙羡慕咱们有老猫,但这几个指印,老猫当初看了不少时间吧?”
“啧啧,要不说是京城来的,还是不一样。”
“所以说千万不能得罪女人,”还没娶媳妇的二狗子很是沧桑的感慨,等成功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后,他才悠悠
道,“你看这么多贼人,不都是因为菌娘子才被抓起来的?”
另一名去搜集和离案证据的捕头正巧回来,拿佩刀就敲他一下:“你小子嘴里能不能有点正经话,这都是因为盗窃、抢劫被抓的。”
二狗子连忙笑着把刀扶住递回去,笑道:“总归还是为菌娘子撑腰嘛,要是没有他族姐和离的事,这些小贼估计这会儿正不知道在哪里喝酒吃肉,就是辛苦王捕头您受累了。”
王捕头也自然知道狱里多出来的那些人,也知道望捕头那队人马,抓人抓得有多爽。
虽然要在矿山蹲守盯着,但这种一抓一个,看到嚣张的凶手露出震惊的表情,哪个捕头不爱?蹲守再累也值了!
他忍不住朝望捕头投以嫉妒的目光。
***
狄昭昭抽时间反复看那一小片碎画,在杂乱无章、很多重叠的脚印中,抽丝剥茧般寻找出分别属于每个人的不同脚印。
“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