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沈兰棠心中有个大胆想法,虽然还没有完全成形,但是她不敢想,也不敢说。
张玉林避开她的目光:”我只是觉得这个几率十分凑巧。
沈兰棠见他不正面回答,也绕开话题:“不过这几人都是通过会试,于下月初进行殿试的学生,张大人更难做了吧。‘张玉林低着头不说话。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事情到了这里,除非有更高一级的指示或者更明确的证据,否则张玉林也很难做,他能帮忙查这几人身份,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从内城司出来后,沈兰棠不觉开心,反而心情更沉重了。
她看向谢瑾:“饿了,回家吃晚饭吧。
谢瑾默默点头。
他们到家时,见到家里灯火通明,几个下人端着盘子来往频繁,从院子中传出阵阵笑语。
沈兰棠叫住一个下人:“谁来了?
”林泊桥林公子。
林泊桥,他又来了?
应试学生在殿试前是不应该频繁和官员往来的,以防被人抓住把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观林公子行事风度,应该不是这么无状的人啊。沈兰裳和谢瑾走进屋子,谢洲和林泊桥已经坐了下来,大哥谢丞和妻子钱氏也在
“瑾儿和兰裳回来了,正好,也一块坐吧。
林泊桥朝二人行了个礼,道:“今目去钱清湖垂钓,正好谢大人也在,谢大人怜我孤身在外,就邀我一块回家吃饭,数次打扰贵府,望公子夫人见谅。沈兰棠:“林公子客气了,今日好丰盛的菜,若不是公子我恐怕也难能品尝。对了,婶婶和瑛瑛呢?“她们去厨房了,兰棠你是不知道,泊桥钓了好大一条鱼,足足有我半臂长,这泊桥一个人在京,这么大的鱼都吃不完,我就请他到了家里,也让我们尝尝鲜。”原来如此,那倒是沾了林公子福气了。
正说着,周氏和谢瑛从外面走来,还有个厨房师傅捧着一个大锅
周氏:“铁锅炖大鱼,连鱼也一块上了!
谢洲:“好,好,甚好!
这鲜美的鱼肉倒是让沈兰棠也胃口大口,还有这不拘小节的吃法,这样接地气的吃法才是真正的美食,毕竟食物一旦离了锅味道就开始打折了。沈兰棠就着鱼肉和汤汁吃了小半碗饭,饭桌上,林泊桥和众人只是闲话家常,并未提起跟考试,官场有关的话,也算是“守规矩”。那他今天真是来吃鱼的?
这一顿饭吃得很是愉悦,就是沈兰棠,后来也懒得想那些她想不通的事了,开始摆烂专注吃饭
吃完饭,已经是戌时后半,林泊桥起身准备离开。
沈兰棠也正打算回院子。
”少夫人,方便挪步说两句话么?‘
沈兰棠看了眼微笑不语的谢洲,在谢瑛好奇的目光里和林泊桥走到边上
林泊桥没在意她身旁的谢瑾,他脸色稍显凝重,道:“少夫人,你还在查孙书扬失踪一事么?
沈兰棠点点头。
林泊桥目光迟疑,最终化为坚定
“我今天听说,有两个徐州来的学子上吊自杀了....
”他们是被杀的。
林泊桥微微一怔,但并不惊讶。
“这几件事情本来我没有联想到一起,但是今天传出方公子和魏公子自杀的消息后,我能够感觉到客栈里的气气变得很不一样,那些人就好像。好像害怕自己也受到波及。“公子说的那些人是?
"是时常与方公子在一道玩要的其他学子,我到得晚,是开考前一月左右才到的,好些半年前就到了,他们时常呼朋唤友一道玩耍,我也有几次参加过他们的书友会,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孙书扬也参加过几回。"我原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如今这个书友会中三人都遭遇了不测,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偶然听到过的一个传闻。“什么传闻?
林泊桥目光幽深,一字一句低声而清晰地说:“今年科举,有人泄题,有学子已经买到了考题。
沈兰裳望着林泊桥离开背影
“你觉得,他真的只是碰巧想起来这件事的么?
谢瑾淡淡一笑:“世人秘密繁多,只要没想着害人就好。
也是,就算他一直知道这个秘密有如何,大声说出来当另一个孙书扬么
如今他能这般迂回讲出来也已经不容易了
”他是说完没事了,那我要怎么办啊?!!“
沈兰棠抓狂,科举舞弊这样的大事你就不要随便说出来嘛,我很难做的!
沈兰棠气嘟嘟地回了院子,她的大脑都要炸了再看谢瑾一脸镇定模样,不由问:“你都不惊讶么?谢瑾眸光收敛:“科举舞弊也不是第一回出现了。
也是,他们平日里接触的事件不是敌国入侵,就是贪污赈灾银两,谋反之类,区区科举舞弊不过日常处理事件。沈兰棠闭上眼睛,缓缓平息呼吸,再睁眼时,她眼中焦躁已经不见。
沈兰棠就事论事地分析
“科举舞弊绝对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