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让他们两夫妻磨合去!”
“不过瑾儿虽然性子深沉,待人却是很好的,兰棠你且大胆地试探他,我给你兜底。”
“那就谢谢姑姑了!”
因钱是是多年在外地的媳妇,而沈兰棠是新媳妇,自然得到了不少关心,估摸着回去时候的回礼也如同此刻的关怀一般沉甸甸。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侍女小步走进。
“大夫人,小少爷到了。”
谢昭:“总算到了,早上让他去做了早课,这才迟到了,嫂嫂不要介怀。”
“不会。”
正说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走进,他穿着倒也普通,只是腰间一块玉佩华贵无比,他嘴巴向上翘着,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到了堂中后屈膝俯拜,闷闷喊道:
“君泽见过祖母,大舅祖母,二舅祖母。”
堂上都是他的长辈,他就只挑辈分最高的喊了。
陈君泽是家里唯一一个第四代,全家人都宠得不得了,是以养的有些娇了,不过谢昭并不惯着他,板起脸道:
“见到舅祖母们,怎么这般不开心表情?”
陈君泽也是被宠狠了,被祖母责问,竟然还中气十足地回:
“就是因为要见舅祖母,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期待了,结果阿母还要我去做早课,阿母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见到舅祖母们!”
满分,满分!
谢昭本想训他一顿,却被他这孝顺的回答堵得哭笑不得,也不好再追究,一脸无奈地说:“知道了,就你有孝心。”
“舅祖母!”陈君泽登的一声站起来,跑到谢夫人身前。
“舅祖母,君泽好想你。”
谢夫人:“舅祖母也想你。”
“还有二舅祖母,君泽也想你!”
“乖。”
谢昭和儿媳严氏在上面连连摇头。
“这孩子……”
人员既已到齐,便分桌唠起了嗑,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大人在偏厅纳凉,小孩在大客厅里玩耍。
谢昭眉眼间皆是笑意:“其实今天邀嫂嫂们过来,是还有件事要告诉大家。”
“什么事?”
谢昭看向身旁儿媳,而严氏则低头温柔一笑,一只手覆盖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着。
谢夫人大喜:“甥媳是又有了!”
“喜事,喜事啊!”
“孩子三个多月了,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就稳了,这才通知舅母们。”
“对对,该是如此。”
“大夫有说什么要忌口的么??记得甥媳上回怀孕,就不能吃凉性果子,柿子,梨子都不能吃。”
“这几日胃口可好?”
“……”
有一众生养经验的妇人纷纷说起了怀孕时的禁忌和保养,话题也转得越来越快,不经意间,大家已经激情讨论起来孩子的穿着,什么两个月大穿什么衣服,三个月大穿什么,我家之前孩子的衣服都还留着,倒不是花费多,只是孩子长得太快,有时候真赶不上……
沈兰棠这个靠着“继母”头衔才混在一众母亲中的人,都快无聊地打哈欠了。
“兰棠是不是觉得枯燥?”谢昭忽然转向她。
沈兰棠就如同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学生,神智一下子从九霄云外光速飞回。
“啊,不会啊。”
谢昭笑道:“兰棠还未生养过孩子,自然觉得枯燥,这里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勉强了。”
“是我们没照顾好兰棠,我十来岁的时候可不爱听当妈妈的事。”周氏也来为她解围。
“兰棠若是觉得乏味,能否帮忙去前面看下几个孩子,这几个都被宠坏了,我怕侍女管教不好。”
这自然是给沈兰棠下台阶的话,沈兰棠也是要面子,她脸上窘迫本想拒绝,但最终还是没抵抗得住自由的诱惑,腆着老脸道:
“那兰棠就去看看孩子们。”
谢昭抿着嘴笑。
“去吧去吧。”
沈兰棠就宛若过年时候,因为不喝酒被赶到小孩桌的成年人一般大摇大摆离开了座位。
前堂四个孩子,两个小的在玩折纸,大的在做算数,是的,靖朝也是有算数的,不止有专门的书籍每次科考还要考试。
沈兰棠拿过两本经典算数书看过,这里面详细叙述了乘除两法,平方立方,再到勾股定理,计算各种阴影面积......这还算在沈兰棠射程之内,第二本进阶书则概述了几何函数,线性方程式之类的,看的沈兰棠眼花缭乱,彻底选择放弃。
而谢勤彦和陈君泽在玩的时下流行的一种游戏,叫“你要给我多少”,两人各自出题,如果没算出来或者算错了就给对方相应数字的牌,赢了则是出题一方给,最后谁手上的牌多就算谁赢。
考虑到两人的年纪,最多也就是九九乘法表的最大数字,应该,可以,数的清的吧。
沈兰棠坐在边上看他们玩耍,稚嫩童音时不时传入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