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啊,老是见不到人。”
沈兰棠点了点她靠过来的额头:“知道在忙就不要问了,正是因为不能告诉你,才没有告诉你啊。”
“好吧好吧,我也不想知道,那你之后能陪我了吧?”
“行,你想去哪?”
“嗯......先去伯母那里吃晚饭!”
“好,正好我也要过去。”
沈兰棠心头大石落下,只觉浑身轻盈,大步朝天向外走出。
......
......
只过了一天,玄心和一乡野道人在城外比试的事情都传了开来,听说比试不相上下,那乡野道人最后展示了一个漂亮的水下花园,美轮美奂,令的在场众大人都惊叹不已,而这一切,都是源于一本叫做“化学”的书。
也就是说玄心此前技法并非神迹,不过就是学了书里的来糊弄大众。
此事一被公开,城内众人愤慨不已,玄妙观游客不见少反而更多了,因为许多此前买过安胎符的人都上山去闹事了。
沈兰棠听到这事的时候正在吃瓜,是真的吃瓜,城外农民自己种的西瓜,浸过了井水,又甜又清凉,美滋滋直达心底。
“如今这玄心啊,是人人喊打。”
“哇,真的么?”
沈兰棠啃了口西瓜,顺带发出惊叹。
“不过他也是活该呢。”这西瓜竟然是无籽的,太强了!
“嗯嗯。”谢瑛也跟随道:“活该!”
严氏道:“我还要感谢当日兰棠帮我挡下那碗符水,那种弄虚作假的东西,吃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沈兰棠吃瓜了西瓜,心情大满足,面上又恢复了她贤良娟慧的姿态,轻笑着说:“嫂嫂言重了,一枚黄符而已,碍不了事的。”
这倒是真的,毕竟万物都是要看剂量的。
“不论如何,都要谢的,母亲也说到,此前本是想带大家一起上山祈福,没想到拜了一个假神,我和母亲都觉愧疚,正好这两
日凉快了些,云雅夫人打算举办一个迎秋会,邀请兆京众贵人参加,婶婶与兰棠,瑛瑛你们不若也来啊。”
谢瑛忙道:“我要去我要去!”
她这是总算走出了初恋阴影,这会儿正在家闲的无聊呢。
兰棠也道:“左右在家也是无事,嫂嫂邀请,兰棠定要过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赶明儿请夫人送请帖过来,我们到时候见。”
“好。”
严氏又说了会话,看着时辰就走了。
这会儿天也不早了,沈兰棠正打算回去,恰逢谢恒回来。
“兰棠,到我书房来。”
经过玄心的事,沈兰棠与这位公公也算有交集了,她想着是不是玄心的事还有后续,就跟了过去。
谢恒简单换了衣服,在书房等她,谢夫人坐在边上,好似要给兰棠撑腰,叫他这个当公公的别对儿媳太苛刻的模样。
“父亲,母亲。”
沈兰棠进门行礼。
谢恒看着堂中他这位既有诡异,又有异能的儿媳,眼中带了一丝复杂,不过很快恢复清明。
“陛下已经下旨,撤销玄心真人封号,将玄妙观题匾收回,自此一事,玄心就不能继续在兆京呆下去了,陛下还赏赐了我,就是太子殿下,也对我颇为感激——只是我还是那句话,因此事涉及皇子,无法公开你的身份,也无法在明面上奖励你。”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沈兰棠也笑道:
“儿媳也还是那句话,我本不欲参与权力斗争,若是落了哪位大人的眼,让他惦记上了我,我从今往后的好日子就没了,比起赏赐,儿媳更想快活自在地活着。”
“如此甚好,那我就当你真是这么想的。”
“本来就是。”
谢恒点了点头,脸上笑意加深,似乎对她回复颇为满意。
“除此以外,还有一事。”
沈兰棠做聆听状。
谢恒双手负于身后,他本身形高大,只是日常过于稳重,让人难以关注他的外貌,这一刻,他脸上浅露出笑,双目迸射光芒,一身豪情落拓不羁:
“我谢家三代受皇室隆恩,自我以下血脉之中更流淌皇家血液,数代先祖奋发图强,使我谢氏如今犹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世有言乐极生悲,故我兄妹数人时刻教导后辈要时刻约束自己,谨慎为事——但这不代表我们要缩手缩脚畏惧他人,我谢家不会主动招惹是非,却也不会害怕他人抨击,所以兰棠你在外尽管挺直脊梁,若见不平之事猥琐之人,大可仗义执言,有我谢家为你扶胆撑腰!”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余音绕梁,巨大的震动落在沈兰棠心底,让她一时不由楞在当场。
要知道,以谢恒的身份,是万没有必要向她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儿媳示好的,更别说这种近乎完全偏袒的话,这只能说明他认同自己,且本身也是个正直之人。
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