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熟悉的力道,一定就是这个人!
林子汝是林进唯一的儿子,小时候又差点没有,林进
对他溺爱有加,这次也是听说他受伤匆匆赶了过来。
听到他这么说,林进眼光一狠,看向谢瑾。
“把这个人给我带走!”
围观人群蠢蠢欲动,林进:“谁还要闹事,就一并带走,仓安县的牢房关不下,我青州关的下。”
原本义愤填膺的人群又迟疑了起来。
正当这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哈哈哈哈,林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一个白须鹤发的老人骑在马上,他虽然年纪已有六七十,但神态依旧健硕,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他的身后,赫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
林进变了脸色,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立刻凑出这么一支骑兵。
待看清来人后,惊讶疑惑不安种种情绪从他脸上飞快闪过。
下一秒,他俯首作揖:“拜见镇远侯!”
镇远侯谢明渊下了马。
“没想到老头我致仕多年还有人记得我,我颇感欣慰,说起来林大人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
林进在镇远侯面前不敢放肆,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也不敢再嚣张,谨慎道:“我听闻孽子在此作恶,特来捉他回去调教一番。侯爷又是为了什么?”
“哦,我啊?我听说我孙子被人欺负了,特意过来给他撑场面。我的好孙子,还不快过来见过林大人。”
今夜事情太过,发展太快,赵夫人已经茫然,她眨了眨眼,就见谢瑾从人群中走出,来到镇远侯面前,恭敬俯拜:
“祖父!”
镇远侯眼神一瞄沈兰棠,沈兰棠心领神会立刻上前,甜甜地喊:“祖父。”
镇远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会?!
张孝清和林进同时睁大了眼睛,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孝清心头猛然一悸,忽然想起来本该早已回来汇报情况的那几人还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他们——
“祖父。”谢瑾与镇远侯叙完家常,再次回归正题。
他掷地有声地道:“青州知州林进伙同仓安县县令张孝清及乡绅刘某欺上媚下,欺压百姓,还私卖县衙仓库财物以及粮食,数罪并下,罪该当诛!”
“哦,有这回事么?”
林进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从一开始谢瑾针对的目标就是他们,林进连忙道:
“当然不是,没有这回事!”
“谢瑾,话不可乱说,你有证据么?”
谢瑾一字一顿道:“我有。”
“且仓安县百姓都可以当我的证人。”
他扭头转向四周百姓:“仓安县民,今在你面前的是陛下亲封神都将军镇远侯谢侯,虽已致仕远离官场但爵位仍在,诸位多年愤懑皆可与之倾诉,请他为大家做主!”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会知州儿子放火烧府,一会知州都到了,最后又来了一位侯爷,他们这辈子见到过的大人物都在这了。众人虽然还在懵怔中,但也清楚,侯爷的地位是最高的,且镇远侯的威名他们都是听说过的。他是多年来庇护大靖的战神!
“侯爷,我愿作证,张知县这些年欺压我们,我们早已苦不堪言!”
“我也愿意作证,侯爷,我亲眼见到张知县逼迫无辜之人画押,只因为收了他人钱财。”
“我也愿意作证……”
“大人……”
积年怨恨一朝爆发。
“完蛋了,完蛋了。”张孝清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而林子汝和赵诚茫然地看着事态变化,巨大的转折让他们大脑完全僵住了。
林进看着眼前场景,知道大势已去,他转身想走,却见一队骑兵在无声息间包围住了他们。
镇远侯笑呵呵道:“看来林大人,只能暂且留在这了。”!
这时候芳云忽然喊道:“你冤枉沈公子不就是因为林知州的儿子看上了沈夫人,想要借此将沈公子扔进大牢好逼沈夫人就范么?赵诚你为虎作伥作恶多端,你会有报应的!”
“你,你胡说什么?!”
赵诚被说中心事,心里发虚,更是大喊。
吴忧左右看了几眼,大声道:“三年前县城有一富商醉酒打死了人,张孝清收受贿赂反而判受害人家人诬告要他们赔偿;两年前春耕之时,张孝清命令家中壮
汉放下耒耜只为为他修建家中花园;一年前朝廷减免征税,张孝清不减反而用各种名目加收。”
“乡亲们,我们一味的忍让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今日他们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颠倒是非黑白,诬陷无辜之人,说不定他日这个人就轮到你了,乡亲们,跟着我,我就不信了,县衙还真能把我们所有人都关进去。乡亲们,冲啊!”
吴忧率先冲上去,一把掀翻赵诚。
赵诚:“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