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棠也察觉到了,她立刻收敛心中幸灾乐祸,担忧道:
“这伤了腿可不是小事,万一赶不及回山上就遭了,这得在家里修养多久啊?”
谢瑛:“是啊是啊!”
谢晟哭丧着脸说:“还不知道呢,得等大夫过来。”
“别急。”谢瑛给他打气道:“已经差人去叫大夫了,大夫马上就到了。”
“晟儿。”
“母亲呜呜!”
周氏也赶到了,谢晟立刻抱着母亲痛哭。
“母亲,我不是自己摔倒的!”谢晟急着向母亲告状:“是有人推我!”
周氏:“不,是摔的!”
“不是,真的是有人推我!”
“不,是摔的!”
“是有人推我!”
“是,我叫人干的。”
“是有人推……”
谢晟瞠目结舌地看着母亲,连同着一旁沈兰棠和谢瑛也是同款震惊表情,沈兰棠倒是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什么。
周氏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你好好想想,母亲为什么要派人打断你的腿?”
谢晟大脑一片浆糊:“是因为孩儿做了什么错事么?”
周氏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怜爱:“是啊,那是什么错事呢?”
“是,是因为我将钱给了别人?”
周氏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你明知道你的那些个朋友不是好人,却还几次三番地相信他们,你心中已经没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全屏自己喜恶与人结交,你若是寻常人家那便也算了,可你是我谢家人,若有朝一日,旁人借着你的名号为非作歹你该如何?”
“我们谢家三代的清誉,你大伯父亲坚守一辈子的名声就因为你凭白没了,你即使有十条命也不够赔,趁着你还未酿成大错,母亲只好将你关在家里。你要是还想不通,母亲就只能让你下半生都在床上度过了。”
周氏笑吟吟地说。
谢晟打了个寒颤:“母亲,你是说笑的吧?”
周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试试看。”
“……”
“大夫么?大夫到了没?”周氏走出房间,沈兰棠顿了顿,扔下一脸仿佛不在一个次元的谢瑛,跟着又出门。
周氏在谢晟面前装得高深莫测,等走出房间却无奈叹气。
“让你见笑了。”
沈兰棠:这倒也没有。天底下当妈妈的都辛苦,她是不会嘲笑妈妈的。
“其实晟儿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怪我们当初不够重视他。他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是当时照顾他的侍卫连同他三教九流的朋友救了晟儿,自那以后,晟儿便深深地觉得那些街上的混混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实则内心很讲义气,我和洲哥心中有愧,没有及时纠正。”
沈兰棠:“……”
虽然自己私下里说打一顿就好,但对着母亲这话可没法说。
“其实,三弟
也是因为涉世经验太浅,心地过于纯善太会被人欺骗。”
“我倒是想让他经历挫折,又怕他撞得头破血流。”
沈兰棠:“或许可以跟二叔商量看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是啊,这次是我急了,我也实在是痛心,我都不知道他是天真还是愚笨还是……”
周氏暗暗垂泪了一会,下人带着大夫到了。
周氏忙道:“大夫你进去看看。”
打是打了,心疼也是真的。
大夫快步走进房间,在谢晟腿上一顿揉搓,使得谢晟嗷嗷大叫。
周氏眼底泛出心疼,问道:“大夫你看,这伤还能治好么?”
大夫摸着胡须陷入深思。
沈兰棠看这阵仗也有点担忧,该不会真把人打坏了吧?不至于啊,谢瑾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也没啥大毛病呢。
大夫终于思考完成,他伸出右手比了个“OK”:“三日,三日之后三少爷就能下地行走。”
周氏,沈兰棠:“……”
合着她们这么多的感情涌现就只为了三天的病床生活?
……
……
既然谢晟只用躺三天,沈兰棠就不浪费自己的感情了,她有她的生活。
不过,沈兰棠可以潇洒自由,周氏却做不到。当天傍晚回来谢洲也知道了谢晟受伤的事,他心中疑惑怎么会有人出个门会摔伤腿,见周氏坐在屋子里,便脱口问出:
“晟儿出门摔伤了腿,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我知道。”周氏坐在灯下,心平气和地说:“我让人踢得他的腿。”
谢洲:“…………”
谢洲将外衣递给下人,乖觉地坐到周氏身边,温柔道:“怎么了?晟儿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周氏便将事情讲给他听,听完整个故事,谢洲也拧起了眉。
“当年我因晟儿被绑架又未能及时救援一事深感歉意,又觉得在孩子心中立下一个榜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