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在战场上才有用武之地,束之高阁不过是废品。”谢昀道:“另有一封信,郎君看之,可考虑一二。”
苍怀将东西都交给齐赫。
齐赫如视珍宝,抱于怀中。
待齐赫走后,罗纨之好奇问:“九郎为何对他如此看重?”
书简是何等珍贵,听闻南渡的时候许多世家宁可抛弃家财也要装满书简。
这些墨字才是真正累世的家财,是门阀立世的积石。
“此人有勇又有义气,其他的流民都听从、信任他,他们组建的力量妥善利用,不逊于城卫。”谢昀解释,“若他能庇护一方,也是件好事。”
听见“庇护一方”,罗纨之心中微动。
谢家郎君对他寄以厚望,说明这齐三郎君真有些本事,而自己又对他有恩,若在他的庇护下自立门户,获得自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那她何须再惶惶度日?!
“罗娘子在看什么?”谢九郎嗓音里带着笑。
罗纨之想得出神,都忘记身边还有人,抬眸看去,九郎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她竟有些心虚:“……没什么。”
谢九郎徐徐道:“灼灼如狼,似曾相识。”
苍怀立在后面无情补充:“就同看我家郎君一样。”
“读过一点。”
谢昀道:“你们把所拿物件尽数交还,我就放了你们。”
“谢九郎,这里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吧?”刘太守不满。
“我以我的法子处置,太守若有别的意见,也等我处置完了。”谢昀微微一笑,目光扫向他身后,补充道:“若你的侍卫能和这些庶民一搏的话。”
刘太守面色铁青。
这些流民人高马大,身强体壮,还拿着棍棒锄铲当武器,发起疯来他的人也要伤不少,他本打算借谢家的部曲处置这些流民,不费自己一兵一卒最好。
对于谢昀开的这个条件,齐赫一口答应了。
他身后的那些本来还激愤不平的流民相互看了看,没有一人反对。
罗家主听到归还东西,心里松了口气。
这些流民抢了他四头健牛呢!
罗六娘和七娘过来把罗纨之扶到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就回去帮忙。
因为胡人和流民的原因,车损牛伤,收拾休整都需要时间。
罗纨之低头揉脚,听见脚步声靠近抬起头。
齐赫杵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罗纨之不想让他在干巴巴站她跟前惹眼光,只好先开口问:
“郎君有事?”
“还真是女郎!”齐赫立马高兴起来,脸皮微红,“我刚刚听女郎同令尊说话,觉得声音十分耳熟,是你在戈阳城给了我钱为妹妹治病!”
女郎声音动听,容貌又如仙子般,果然是个心善的好人。
罗纨之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遇上他,摇头道:“一点小事,郎君不必挂怀,令妹的病想必已经大好了。”
“托女郎的福,已经好了。”齐赫直点头,“不想能再遇女郎,早知道就带小丫头来拜见恩人了。”
“原来齐郎君在这。”苍怀出声。
两人循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九郎已经走到边上,正打量他们两人。
齐赫回身拱手,对谢九郎很恭敬,“郎君还有吩咐?”
谢昀把目光从罗纨之身上收回,道:“齐郎君组织流民,自发抵御胡人,几十上百的散骑拼一拼兴许能胜,遇到正规军就是枉送性命,你识字,这里有兵书两卷,或有帮助。”
苍怀捧齐两册书简上前。
齐赫吃惊,擦了擦手,不敢置信道:“书简珍贵,郎君竟赠于草民?”
“兵书在战场上才有用武之地,束之高阁不过是废品。”谢昀道:“另有一封信,郎君看之,可考虑一二。”
苍怀将东西都交给齐赫。
齐赫如视珍宝,抱于怀中。
待齐赫走后,罗纨之好奇问:“九郎为何对他如此看重?”
书简是何等珍贵,听闻南渡的时候许多世家宁可抛弃家财也要装满书简。
这些墨字才是真正累世的家财,是门阀立世的积石。
“此人有勇又有义气,其他的流民都听从、信任他,他们组建的力量妥善利用,不逊于城卫。”谢昀解释,“若他能庇护一方,也是件好事。”
听见“庇护一方”,罗纨之心中微动。
谢家郎君对他寄以厚望,说明这齐三郎君真有些本事,而自己又对他有恩,若在他的庇护下自立门户,获得自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那她何须再惶惶度日?!
“罗娘子在看什么?”谢九郎嗓音里带着笑。
罗纨之想得出神,都忘记身边还有人,抬眸看去,九郎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她竟有些心虚:“……没什么。”
谢九郎徐徐道:“灼灼如狼,似曾相识。”
苍怀立在后面无情补充:“就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