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来。”小芙蕖拉住她的手,央求道:“求求你了,现在我只有这个机会了。”
她们楼里的娘子是不许离开千金楼的,故而除了这次机会,她再也没有办法面见陆一郎。
罗纨之面露愕然,只是她虽能够跳,但是从未在人前跳过,万一出了岔子,回头雪娘子不得责罚小芙蕖。
但是小芙蕖很坚持,即便被雪娘子惩罚,她也想要去见陆一郎一面。
罗纨之只好换了与她相同的舞衣,因为两人身高差不多,故而并不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她洗干净脸,重新描摹一番,并且把小芙蕖最重要的特征,眉间的红痣用笔仔细点好,如此戴上面纱后,以假乱真足矣。
和舞姬们通了气,就说小芙蕖临时身子不适,不能跳这场,她们虽然意外但为了整场舞能够完美呈现,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毕竟罗纨之跳的舞她们都见识过,比之小芙蕖也不遑多让。
罗纨之是硬着头皮接下这件事,说不紧张那也不可能。
直到她站上舞台还在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忽而她见到对面原本空空的坐席上多了两位郎君。
她彻底呆住,目光直直望向那说是不喜欢歌舞,也说了八成不会赴邀的谢三郎。
谢三郎是何等敏锐的人,被人长时间盯着难免不悦,他掀眼投向舞台中央。
看见是一位眉间点红的陌生女郎,遂蹙了眉心,眸光微冷。
奈何那女郎像是看得入神了,毫无反应。
他自然不会跟小女郎一般见识,撇开视线和身边的九郎说话,正说着,他忽然心生怪异,再想把目光转过去打量,周围的光再次暗了下来。
编钟悠扬,拉开了舞幕。!
齐娴按住他的手,“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王爷也给我留点面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之前那些把她当猴看的目光已经让她很不快,不像再引人瞩目。
皇甫倓想了想,答应道:“那就让侍卫陪你去。”
“好。”齐娴顺从应声,从他身边起身离开。
皇甫倓捏着琉璃杯注视她的背影,直到侍卫跟在她身后离开视野才收了回来。
旁边陆家两位郎君也在私语。
“怎么样,是不是大开眼界?这千金楼就是舍得砸钱,据说雪娘子为了今日这个舞,光是这些蜡烛就花了上万钱,至于这里面的舞姬都是培养多年的……”
陆国舅精通玩乐,对于千金楼里的事也是如数家珍。
陆一郎低下头道:“阿姊若是知道我来这样的地方,一定会生气的。”
“欸!你管她呢!她就是喝多了药,把脑子给喝坏了。”
“大兄你怎么能这样说阿姊,阿姊未能诞下皇嗣,已经十分难过了……”
“她是生不出来,但是你还能生啊!”陆国舅砸吧了两下嘴,“你看那美人儿一直在对你暗送秋波,难道瞧不出来她思慕你?”
陆一郎匆匆看了眼舞台中央那位姣丽的女郎,面颊微红道:“她的身份又嫁不得我,我何苦要去祸害人?”
“谁要你娶这样的低贱女郎了?你养在外面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陆一郎吓了一跳,果断摇头。
“不成,我做不来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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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娴从中庭出来,带着侍卫由千金楼的婢女引路前去专门为女客准备的净房。
但是没走几步??[,齐娴就捂着肚子拽住婢女,说自己忍不住了,有没有近一些的。
婢女为难道:“近一些的是给楼中娘子用的,怕怠慢了贵客。”
齐娴连连摇头,白着脸道:“不妨事!”
婢女看她实在着急,只能把她送到最近的净房。
侍卫不便进去,问清婢女这里只有此处唯一的出口,就放心守在门口。
因为这个净房里面还有供人梳妆的地方,所以时不时有打扮艳丽的娘子进出,侍卫两只眼睛应接不暇,也数不清究竟进去了几个出来了几个,只觉得眼睛都看花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又等,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觉察不对,当即不顾男女之别,径直冲了进去。
里面的娘子尖叫不止,他寒着脸挨个打量,终于发现——齐侧妃不见了!
此事太过离奇,同时也很严重。
他不敢惊动成海王,先跑回去叫了弟兄们马上开始封锁出入口并且搜楼。
雪娘得知成海王侧妃不见了也吓得面无人色,招呼楼里的堂倌婢女一同找起来。
“门口的人都说眼下客人都在赏舞,没有人出来,齐侧妃想必还在楼里。”
侍卫也是这么想的,故而冷肃道:“务必把人找出来,不然成海王定会掀翻你这千金楼。”
雪娘暗暗咬牙。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这大好日子给她找这不痛快的。
“没有啊?没见到有人经过。”几个娘子倚在木栏,遥望中庭的热闹,面对前来问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