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小小的少年掷地有声道。
那点力道对江奏来说相当于是蚊子,不疼,但是有些痒意,挥之不去。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工藤新一,”江奏对陪伴自己从小长大的童年伙伴,还是相对宽容一点,“别让我失望。”
工藤新一接到了挑战贴,更加坚定,“就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证明……你的想法是错的。”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味,像是艾草燃尽后的余烬,像四月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冷,也不是那么热,始终若即若离,让人难以捉摸。
好香。
这个家伙难道还涂香水吗?从前好像没有闻到过……那时候也没有挨得这么近吧?
之前也和小兰一起被抱过,光顾生气来着,忘了有没有闻到气味……这么浅的味道应该是在其他地方沾染到的,不知道哪里会有这种艾草味呢……
工藤新一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起来,脑袋里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地胡思乱想,没有逻辑,也没有边际。
他没注意江奏已经松开了手,兀自维持着在对方怀里发呆的姿势。
“舍不得放开也可以,不过得加钱。”
工藤新一身体一僵,慌慌张张把手放开,“谁舍不得啊?!”
铃木园子眼神鄙视,“那你倒是别抱得那么紧啊。”
“我、我那是——”工藤新一憋了一下,“防止这家伙再有什么危险的想法!”
“如果有?”
工藤新一神色严肃,“如果有,那么不管你将来躲到哪里,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你。”
“好,”江奏手插进口袋里,“那就等你了。”
铃木园子:“……”
为什么抱完之后直接上升到把人抓进局子的地步啊?!
而且被抓的人不要答应得那么爽快好不好?
“现在心情有好点了吗?”江奏看向毛利兰,毛利兰的小脸上果然不见了之前被噩梦吓到的慌张,“果然有用。”
“有用?”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什么有用?”
江奏慢悠悠道:“你知道为什么人要在伤心的时候,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洗澡吗?”
工藤新一:“……”
这满满的槽点。
不说脱了衣服才能洗澡,而且有谁会特意穿着喜欢的衣服去洗啊?!
“为什么?”可恶,实在想不出答案。
“因为这样你就会去心疼喜欢的衣服,忘了伤心。”
空气一片沉默。
工藤新一:“呵呵。”
真是让人眼前一黑的回答。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江奏话里的重心,“所以你刚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转移兰的注意力?”
江奏不置可否,“随你怎么想。”
工藤新一却已经笃定了江奏就是因为想要转移毛利兰的注意力才这么做的,刚才就是在逗他玩而已!
而他居然就那么被这家伙玩弄于掌心之中!
有毒吧,这家伙……
安慰人的方法原来是极端恐吓法吗?
“谢谢你理奈!”毛利兰大为感动,扑进了小伙伴的怀抱里,就知道理奈肯定是别有用意!
工藤新一:“……”
“不过这样治标不治本,”江奏试图抽丝剥茧,“噩梦往往来源于现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一直想一件事,晚上就会做关于这件事的梦。”
毛利兰安静了一会儿,小声说,“妈妈从家里搬出去了。”
她的声音里染上哭腔,“我很害怕爸爸妈妈会离婚……”
“不用害怕的,毛利。”毛利兰的新同桌山田优从教室外跑回座位拿水喝,刚好听到这段对话,“我爸爸妈妈也离婚了,现在我和爸爸住在一起。”
“你不难过吗?”
“为什么要难过?”山田优抱着水壶吨吨吨,“爸爸对我比从前还要好!以前我想要什么零食他不让我吃,现在都会给我买,还有漂亮的假面超人卡片!”
毛利兰:“……我不想要假面超人卡片,我只想要妈妈回来。”
“可是我妈妈说已经没办法再和爸爸继续生活下去了,”山田优叹了口气,“如果妈妈为了我勉强回来,应该会过得很不开心吧。”
毛利兰愣了一下,“是哦。”
她只想到自己的愿望,却没有想过妈妈的意愿,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那……我不要妈妈回来了。”努力忍住不哽咽。
江奏看了一下手表,贝尔摩德今天在附近做任务,估计会顺便来一趟学校。
“没事,”江奏道,“另外再给你介绍个妈。”
反正贝尔摩德对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基本就是亲妈待遇,早认晚认不都一样。
工藤新一瞳孔地震。
这也是可以介绍的吗?!!:,,.
之前也和小兰一起被抱过,光顾生气来着,忘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