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敏郎气势忽然发生了变化,就像一把脱了剑鞘的宝剑,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要来真的了!
【居合道,其实说白了就是拔刀之术,拔刀要快,狠,准,要抓住对方没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
【换句话说,一旦你反应过来,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对他来说,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小田切敏也握住剑,以最高的警惕防备着对方出手,一旦没防住,说不定就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小田切敏郎同样没有放松心神,对待弱小的敌人也不该用轻视的态度,这不仅是谨慎,更是武道之心,现在也同样是结束这一切的时候,无需再有任何迟疑,拔刀!
【居合道的生命就在于拔刀动作,速度要尽可能快,就是依其顺序“徐、破、急”之要领拔击,重点在于“一击必杀”,这里有两种情况,要么把速度拉到极致,完全不给对方出刀的机会,如果做不到,那就要……】
谋定而后动!
在小田切敏郎挥出剑的一瞬间,小田切敏也贴着剑身极速靠近。
他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张讶异的脸,逐渐缩近,放大。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面对剑的锋芒肯定会忍不住往后躲,而一旦他做出了躲避的姿态,就相当于主动暴露出了身体的所有破绽。
而现在,他没往后退,而是以命换命,迎剑而上!
这个反应显然出乎小田切敏郎的计划之外,因此产生了一瞬间的停滞,他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抓住时机——
一剑破之!
“敏郎!敏也才多大的人,还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对他下那么狠——的——手?”
话还没有吼完,就尴尬地消失在了嗓子眼里。
想象当中的亲爹狂殴儿子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反而是他们以为的被打了个半死的小田切敏也剑指小田切敏郎心脏。
庭院里顿时哑然无声。
这一击已经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击中之后就再也撑不下去,少年把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喘着粗气。
“好了,我已经赢了,按照之前的约定,你要把大和守安定给我。”
“是谁?”
“什么?”
“在背后指导你的人是谁?”小田切敏郎问道。
小田切敏也什么水平他清楚得很,没人在背后指挥,根本不可能做出刚才的反应,再加上一个人破招的风格往往能体现出其性格,小田切敏也的性格,可没有果决利落到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地步。
背后之人的心性应该极其沉稳,行事风格又非常大胆老辣,擅长剑走偏锋,出人不意。
这样独树一帜的剑道高手,以他现在在警界所处的位置,不得不起防备心。
对方接近小田切敏也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看中了敏也本人?
也许只是想通过他的儿子这个跳板来接触他。
不管怎样,一时半会儿大概还不会露出马脚,长期接触的话,可以慢慢了解对面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只需要把刀给我,其他的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小田切敏也冷淡道,他只想拿东西赶快走人,一点都不想继续多待。
赢了很爽,又没有想象中那么爽。
“没关系?别忘了我还是你的父亲。”小田切敏郎肃声道。
“你说我是只野狗,”小田切敏也冷笑道,“野狗就是被丢弃的丧家之犬,哪有什么父亲,我早就没有父亲了。”
“敏也!”
小田切敏郎尽力使表情温和,“大和守安定我会给你,你……”
“给我就可以了,”小田切敏也冷漠道,“其他的不用多说,我跟你已经无话可说。”
大和守安定被装在一个古朴的盒子里,小田切敏也双手接过,打开,看见刀身上刻着的名刀名字。
这把刀是冲田总司那流传下来的真品,浸染了无数敌人之血,据说已经有了灵气。
有了这把刀,江奏一定会更顺手,那种不科学的招数也许只有古剑才能载动吧……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江奏被琴酒领进了训练场里,这个训练场是组织的地盘,比平时的训练场要更全面,更适合专业的训练,自从上次对练之后,琴酒就把训练场地换到了这里。
明明上次被扭断脖子产生阴影的人应该是自己……总感觉琴酒才是不在状态的那个。
这个训练场地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有的时候会遇到过来训练的其他组织成员,江奏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女人,齐耳短发,眼睛上纹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未来的基安蒂。
现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江奏也没有兴趣去打听。
“200码。”
“300码。”
“400码。”
……
一边的负责人恭维琴酒,“您的眼光就是好……各项素质都不低,估计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