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过了这点,他神情一肃,想要退避,一道银锋已经疾射而出。
“嗤”的一声,袖剪完全没入皮肤。
与此同时,枪声响起!
黑衣男人睁着眼睛倒下。
“樱!”
“②②[”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有想到她会伸手帮他挡住那一下。
他阻止住自己的动摇——她也许是个良心未泯的坏女人。
“做个简单的小手术就好了,”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她手心被洞穿的血口,小心地帮忙止住血,“等我带你回——”
他忽然发现不对。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跳得很快,他担心她被割到了脖子上的动脉,但好在只是割破了一点皮层。
只是一点皮被割破的话,皮外伤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也不至于表现出现在的样子。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支掉落在旁边的,已经使用过的针管上。
停顿了一秒,他仓促地开始查看她身上脉搏经过的每一寸皮肤。
一个细小的针孔,伴着淡淡的乌青,出现在她胳膊的皮肤上。
他的呼吸骤然停止。
不应该是这样。
“……樱。”他迅速通知了医疗队,拍了拍她的脸,试图让她的神志再清醒一点,“保持清醒,不要睡着,我带你回去,你不是想见朱蒂吗?她还在等你。”
“回不去了……赤井秀一,”怀里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嘴角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淡淡的讥嘲,只是声音在止不住地颤抖,脸上时而闪过痛苦,时而又闪着无与伦比的兴奋,“他们……”
“我知道。”他轻轻打断了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刚才也谢谢你救了我,请你去吃烤肉怎么样?配上德国啤酒……”他绞尽脑汁地勾起话题,“……不要睡。”
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几乎要把嗓子都咳嗽出来,眼睛里充盈着泪水,却还是磕磕绊绊地咬着字,“我不是……为了你,我根本……我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他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像漏斗里的沙子一样飞快逝去,无论怎样伸手去挽去留,都会从指缝间流出,停不下,也抓不住,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她的死亡,这种过程对他而言以经历数次早已不陌生,但是这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依然让他陷入了茫然之中。
“不要说话了——”他想让她停下来,不要再耗费更多的体力,却又不敢有所动作,又怕她真的就这样永久地睡过去,“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很讨厌我,为什么?我真的那么坏吗?”
他介怀着她的讨厌——终究还是有点在意这件事的。
他现在才发现这一点,原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在意。
“求求你——”女人张了张嘴,又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鲜血从唇边溢出,精神似乎在亢奋和颓丧之间来回切换得极度痛苦,只剩下本能,“朱蒂……”她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从不相信她爱朱蒂,因为他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到过爱。
可他现在才意识道,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是爱,她只是凭着本能去贴近给过她温暖的人。
“……秀一。”
她的潼光开始涣散,意识也模糊不清,只是精神越来越亢奋,像强弩之末,现在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在。”
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他的领口,仰起头,在他的唇边轻印下去。
“……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
“不是说不会有任何问题吗?现在算怎么回事?”货物还没有运走呢!
“我没有说谎啊,”科恩酒道,“我不认为这次任务她会出问题,又不是说这次任务不会出问题,毕竟我们又不是不可能出问题。”他的态度无比自然。
“……”
“那现在怎么办?”男人骂了一声,摸了摸塞在耳朵里的耳麦,“那边不是抓住了一个女人吗?用来当人质——说不定就是FBI那边的人。”想了想到底有点不甘心,看到眼前堆积如山的货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就这么放过可不行,好不容易来了,那就别走了。”
科恩对他说的话没有反应,只是突然歪过头,侧着脑袋听了一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赶到仓库的赤井秀一手里拿着枪,小心谨慎地推开了一丝门缝,如暴雨一般的枪击打在了铁门上,发出了响亮的敲击声。
他一边躲避一边向里面射击,在密闭如雨的弹林中成功摸索出一条出路,飞速进入仓库找到掩体。
双方对峙了一阵之后,最终还是他技高一筹,另一边响起了一声闷哼,有人痛苦地哀嚎倒地。
他计算着对方的枪支子弹已经耗尽,把人逼进穷途末路。
“你想要这个女人死吗?!”黑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