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
突然的冷意一激,睁开眼睛,涣散的视线终于缓缓聚焦。
“江……”
“是我。”江奏打断他,准备再端一杯水,“脑子清醒了吗?”
小田切敏也抹掉脸上的水,有些吃力,“抱歉……认错人了。”
他有些咬牙切齿,“我中了暗算!”
看到他的那一刻,江奏已经瞬间明白了这场阴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女人代表的那一方或许只是想要一些普通的□□证据来作为日后的要挟,但她或许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小田切敏郎的亲生儿子。
警方高官之子和女警察以及多人在酒吧闹出丑闻——高阶政客绝不会做出这种毁人后代毫无余地的行为,否则就相当于跟底蕴深厚的小田切家族结下死仇。
那就是逐光会的安排,把小田切敏也拉扯进来,平衡势力,搅浑池水。
“我们还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见女魔头看过来,混混们连忙摆手解释,“本来是想接近他的,但他一直挥舞刀子……”
“我们不能在这里继续再待下去了,”江奏没有打商量,直接把身材高大的青年一把扛起来,“我数321,准备好。”
“3。”
“1。”
还没等青年做好心理准备,坠落感就贯彻了神经。
他们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
小田切敏也死死捂住嘴,他的胃刚好卡在她的肩膀上,必须要努力克制才能保证不失态。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压下那股呕吐感之后又连忙转过头,“你还好吧?”
短发女人面色潮红,状态看上去和好实在不太沾边。
他咬了咬牙,“他们之前给我注射了那种东西,会不会也给你——”
倒不是毒-品那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对方还不敢和整个小田切家族做死敌,但是也同样叫人难以启齿,他在身体上划了几道,利用痛感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任人摆布。
“我还好,”江奏言简意赅,“可能只是有些药物过敏……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小田切家。”立马为自己做好不在场证明,以免被人钻空子。
“我知道。”小田切敏也清楚其中要害,但还是有些担心,“那你怎么办?”
“我往另一个方向走。”江奏道,“记住了,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
目送对方离开,江奏脸色终于微微变化,转身就往河边走去。
仿佛被蚂蚁咬一般的瘙痒和灼热在骨髓里乱爬,她想也不想地跳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组织里可没有这种耐药性训练!
不知过了多久,皮肤虽然冰凉,身体里的燥热犹在,她有些不耐地从水里探出头,岸边的身影精准避开甩出去的水。
银发男人之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哪里来的丧家之犬。”
“……”江奏沉默注视对方,忽然动作极快地伸出手,趁对方不备一把将他拽到水中,在琴酒愠怒的眼神中悠悠道,“狗咬人了。”!
“这药效会不会好得有点太过分了?”女人伸手在江奏的鼻端下试探,发现还有气之后,显然放下了心,“我先去看看弄好了没有。”
“不用,”男人语速不自然地加快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安排的那些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你也不希望事情生变吧?”
“你在外面接应,我把她送进去,不然人太多扎眨眼。”
也许是时间紧迫,女人只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接受了这个提议,“那你小心点,动作快,别被发现了。”
江奏感觉自己又被扎了一针,她也无法从挨针的感觉中判断打进身体里的药物到底是什么成分,全身心放松地把自己的身体压在女人的身上。
对方也没什么反应,看来这次打进去的药并非实时性的。
嘈杂的声音在耳朵里撞击耳膜,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脚底都微微痒意,呛人的烟气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激烈刺激,冲的天灵盖发麻。
眼睛上的黑色布条早就已经被取下,不再影响视觉,周围的景色也能清晰看见,这是一间占据了几层楼的大型酒吧,映入眼帘的各种情况,预示着这里到处都充满着糜烂、堕落和不堪。
她们穿过了吵闹的人群,直接到了包厢的区域,男人几乎一路半搀半抱着江奏,走到门口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出了汗。
“真是个麻烦的东西。”他充满厌恶地抱怨了几声,“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
门打开,江奏感觉自己被用力一推,放松了身体,调整好落地的姿势,任凭自己摔倒在地上。
身后的门被关上,随即听见上锁的声音。
江奏睁开眼睛,随意挥开一只想往她身上乱摸的手,轻而易举地将一个看上去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反制住。
“说吧,怎么回事。”
对方还想挣扎,江奏随手扯下桌上的桌布塞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