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欣赏着青年脸上渐变的神色。“他希望的挚友,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好人。”
“但你是吗?”
但他是吗?
夏油杰的咒灵终于出现了一个破口。
羂索面色一松,一道闪烁着荧光的冰刃毫不犹豫地抓住时机穿风直射,转瞬之间扩大缺口,夏油杰猛地反应过来,想要予以补救,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逃离了现场。
稍稍有些奇怪的是,江奏没有阻止。
“抱歉。”夏油杰想去追,但是碍于五条悟还被关在镜子里,思索之下,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如果不是刚才我走神……”
“无所谓。”江奏道,“反正这会本来也没有想把他们抓住的。”
千年老贼对不起来并不容易,狡兔三窟,这些人为了能够活下去,手上不知道给自己准备了多少后路——那颗水晶珠就是羂索给自己准备的后路。
其实是和幻境息息相关的“核”,简单的来说就是心脏部分,而她无法从羂索手拿到那颗水晶珠,如果想办法强行截走,羂索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毁掉它,一旦彻底摧毁,宝物在毁掉的瞬间也会同时将他们吸入其中。
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失去核的幻镜稳定性会大大下降,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不到最后一刻,羂索也不会轻易选择这条两败俱伤的路。
虽然她自己有把握能从里面逃出来,不过没那么做的必要。
杀掉羂索或许可以让游戏进度飞速上升,但前提是没有卷入其他人的性命。
如果夏油杰没在她还可以试试看,但是在的话就没办法尝试这个方法了,五条悟或许想要揭穿咒术界的阴谋,但是代价不会是夏油杰的性命,主角全死光了,很难说,游戏进度会被判定为成功,所以她把目光放回了眼前,琢磨了一下镜子。
“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把他从里面弄出来吧。”
“但刚才那个女人说进去了就没有出路?”
也不是没有想过在外打破,但假设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做法,刚才那个想要盗窃他身体和咒术的女人,就不会破坏镜面。也就是说这种做法是毫无益处的。
“从里向外打破了就没问题了。”
江奏道:“你该不会以为这家伙出不来吧?”
“……我不是对他没有信心。”夏油杰轻声说。“我只是在想……”
到底在想什么,到最后终究也没能说出来。
不过两人拿着镜子研究了好一段时间,确认一般的手段没办法弄破,哪怕是借着镜子上的裂痕继续用力。
“可能悟是个被关的命。”夏油杰放弃了,忍不住感叹,“虽然说一直想要他被关起来,不过没想到梦想成真得这么快,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太敢相信呢。”
暂时关一下也好——夏油杰有些不太仗义地想,如果现在出来的话,自己可能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幻境之中的夏油杰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有些试
探道:“悟为什么突然这么想,难道是我最近做了什么会让你这么想的事情吗?我想我应该也不是那种人吧。”
“没有。”
“那你这样的揣测实在是很过分了。”夏油杰严正指出。
他没有为自己的言论道歉,而是有些烦躁地转过身,眺目远望,山的另一边还是山,绵延不绝的山,就像天然的铁栏杆,把这里密封住了。
一个绝佳的天然刑场。
遍布血河,头颅,尸体……一些司空见惯的,恐怖又猎奇的画面迅速地在意识中沉浮。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总觉得杰会做出那种大开杀戒,屠戮性命的事,这种毫无来由的想法,对于一个以坚持正道为纪念的咒术师而言,的确可以称作为莫大的侮辱。
“悟怎么最近有点怪怪的?是因为和奏君吵架了吗?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也不一定能提供有用的帮助。”
“可能是……”五条悟安静了一下。“没什么,可能是我最近看了太多奇怪的电影,所以有些联想过头了吧。”
“十八禁电影吧,”夏油杰了然,“看来是过度把电影情节带入生活的后遗症……悟果然是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呢。”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有些提不起劲地笑了笑。
轻飘飘的目光偶然间在地上的水花中蜻蜓点水地停留了片刻,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脸庞。
要说有多大变化,似乎也不是,好像……脸上的线条比之前要更硬朗一点,像是变得更成熟了。
“这是个好现象。”江奏说,“他在里面的形象有变化,已经开始向成年靠拢。”
这就意味着他的自我已经开始强行冲撞封印,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加速这种过程?”夏油杰打了个哈欠,幻镜里的时间流逝和外界的时间流逝,虽然并不保持一致,大概来说是10:1的样子,但他也连续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