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叛徒,这是他最大的倚仗。
警视厅这边依旧风平浪静,即便是让下属监控的地方警察系统,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有几l批离职的人,也是正常到了退休时间。相比之下,组织内部翻起了惊涛骇浪。
等他见到贝尔摩德的时候,对方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哈?你说那天晚上爱尔兰一个人围剿他们四个人?”
“很不可思议吧,”贝尔摩德也露出了有些匪夷所思的神情,“我一开始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呢,还在琴酒脸上留下了这么长——”她伸出做了美甲修长又漂亮的手指,比了一个大概三公分的长度,“——的伤口,他的脸上大概是要留疤了。”
对琴酒而言,这毫无疑问是巨大的羞辱和耻辱。
“……简直令人刮目相看啊。”安室透陷入了震惊里,看来他平时对这个同事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所以那天晚上在东京塔上的人,是爱尔兰
?
……想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他到达东京铁塔的时候,对方的手脚已经被牢牢地捆住了,就算不绑住也没有起来的可能性,因为昏迷的程度相当深。事实上爱尔兰最后也睡了足足一天才醒过来,别说拿枪了,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贝尔摩德欣然道:“毕竟他唯一的亲人死在了琴酒的手里,会想要杀掉对方也很正常,为此彻底地背叛了组织,皮斯科那家伙在地狱里应该也会很感动。”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伪装的爱尔兰呢?”安室透点出关键,“一个人的实力不可能在短期之内进境这么快吧?”
“是不是他,那又有什么关系?”女声慵懒地提点,“爱尔兰是组织的背叛者,而负责回收销毁记忆卡的琴酒不仅没能完成任务,反而负伤归来……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不论爱尔兰是否真的选择了背叛,都只能是背叛。
琴酒必须得到惩处。
对于这个结果,安室透也喜闻乐见。
“不必太过在意爱尔兰的性命。”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说,“结下死仇的人迟早都会背叛,与其给对方日后反捅一刀的机会,不如现在送他早登极乐,相信在地狱里,他们父子两个见到对方会很高兴的。”
“听完了吗?”
隔着屏障,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在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响起。
穿着白t的壮硕男人双眼下全是青影,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全部被镣铐铐起,他吞咽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哑。
“你是波本酒。”
能从贝尔摩德那里得到音频的人,除他之外不做他想。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最大的卧底一直都在我身边。”他哈哈笑了几l声,有点遗憾,“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真是有你的,当初要是把你卖给朗姆,说不定能赚上一大笔。”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
“是啊,我没有这个机会,没想到公安的人竟然这么厉害,有这种货色,为什么不早点亮出来?”
对方把那天晚上出现的人当成了公安——安室透意识到这点,却没有刻意纠正爱尔兰的错误认知。
爱尔兰抬头看向屏障,哪怕什么都看不到,“我还能活下去吗?”
“恐怕不行。”
“猜到了。”不算太意外,对方既然能在他面前暴露出真实身份,那就证明他的命大概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给我一杯水吧。”
“除此之外呢。”
爱尔兰冷笑出声:“琴酒的命,我要他的命!”
“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应该是共通的,”安室透说,“但至于对方的死刑判决是在你之前还是之后,就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了。”
“你们已经拿到记忆卡了,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警方的人已经这么没用了吗?”
“记忆卡需要密码。”
“密码?”他叹了口气,“那恐怕抱歉了,最多只能告诉你一
半。”
“一半?”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密码一共6个数字,由两部分组成,我可以告诉你上半部分,至于下半部分……”爱尔兰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你大概要去问琴酒了。可惜他多半不会说——死了恐怕也不会,或者从000试到999,一共有1000种可能,但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那张记忆卡如果被强行破译,就会开启自毁程序。”
安室透平静地说:“无非就是技术和技术之间的对决而已,就算没有密码,里面的内容也早晚可以破解掉。”
见恐吓他不成,爱尔兰也无趣地靠回了座椅上,身上的铁铐哐当响,“没意思,那就看你们什么时候破解出真相了……一个千疮百孔的东京警视厅,哼,要是能抓到人早就抓到了吧,也犯不着对我追根究底。”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安室透顿了顿,突然问,“对琴酒结过的死仇,你了解多少?”
“……太多了,他杀过的人恐怕比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