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和宾加达成了协定,我答应配合他把萩原研二从医院里弄出来。”声音顿了顿。“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那你大概要失望了。”
“哦?”他紧紧地盯着她,“那你去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想验证一下而已,说起来还是你们情报组做出的壮举——挖死人坟墓,意外得知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江奏道,“组织里的代号杀手居然和警校里的尖子生是同一个人,不觉得很有趣吗?”
“那位萩原警官大概是那位野格酒前辈曾经在警校的男朋友吧,看到前女友诈尸,那副表情很值得回味……可惜你没看到。”
“我没兴趣。”安室透显得很冷淡,“你想试探京极理奈的死讯真实性?”
伪装成疑似死亡的京极理奈公然出现在死者曾经的社交圈里,如果对方没有死,并且和曾经认识的人保有一定联系,那么看见本人出场说不定会在无意中爆出不得了的情报。
“换做是你,安室先生,死去已久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是什么反应?”
是惊喜,难过,抑或愤怒。
安室透安静了两秒钟。
他的神情晦暗不明,那张原本就不怎么白的小黑脸愈见沉郁,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片刻之后又平淡地转移到另一边,最后静静地开口。
“……觉小姐要是想了解我的反应,倒是可以直接试一试,亲眼看到就能确认了。”
江奏:……
试?怎么试,意思是让她当场暴毙一个,然后再原地复活给他看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口袋里又传来嗡嗡的震动响声。
“看来我们之间愉快的洽谈时间就要结束了。”江奏道,“真是很遗憾,明明还有很多可以聊一聊的话题。”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有下一次。”
安室透以虚假的外交客套辞令应付完她,转头接听了电话。
他没有为了通话隐私而刻意离开房间,就站在原地没动。
这个距离,即便不开扬声器,也能依稀听见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是一个有些沙哑的、成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敦厚,平声静气地让他早点把人放了,这种明显上级对下属的口吻,多半是朗姆酒,安室透嗯了一声,结束通话,情绪没多大起伏。
“不继续再问点什么了?”她说,“我以为你想继续深入了解一下我。”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看上去对应付她的胡说八道兴致不高:“那实在是想多了,工作上的要求而已,我对觉小姐你个人是没有什么私人意见的。”
“说不定错过了今天,以后就不会再有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
“缘分到此为止,不是很好吗?”他淡淡地说,“觉小姐大概也不想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吧。”
他不轻不重地说完
,沉默地去解开镣铐,不发一语。金属哐当的碰撞声在房间里响起,只有从略显粗鲁的拆解手法里才能依稀窥见青年心里没掩住外泄的情绪。
为了防止出差错,或者说是对这个女人所具备的警惕,他把她的四肢都束缚住了,让她不得不保持一个艰难的站立姿势,虽然镣铐上不至于有铁刺之类的额外伤害,但是长时间保持姿势不变,本身就是一种身体的疲劳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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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去,先去解在她脚踝上的脚铐——先解放掉她的手,说不准之后她会不会惹出点麻烦。
东京最近的天气很好,她穿得不多,短裤下露出了修长匀称的腿,金属长时间地,紧紧地箍在她的脚踝骨上,在白皙的皮肤上碰撞出了一道深红色的印子,还有的地方已经微微破皮,露出几道淡淡的血丝。
他看了一眼,收回眼神。
活该的。
她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安静配合一点,没有随便乱动挣扎。
青年默不作声地解锁,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半垂的掌心。她的指尖动了动,勾起他额头前几绺金黄色的发丝。
发质偏软,但很顺滑,手感和过去一样,像是那种吃了很多蛋黄和鱼油的金毛小狗。
“……”
他紧抿着唇往后退了退,模样显得冷傲又倔强。
很快,“咔嚓”的一声,卡在手腕上的锁也解开了。
手腕上的伤比脚上的要更严重那么一点,虽然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实际也不过是破皮的深浅区别而已,就算黑麦威士忌真要为此追究,能讨回来的公道也有限。
“好了。”安室透往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距离,“觉小姐,恭喜,你现在自由了。”
明明刚才还可以察觉到一点情绪的外露,现在又完全恢复成那副礼貌又生疏的样子了。
江奏没有第一时间活动,她先抓着已经解开的手铐借了一会力,感觉已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