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膳食。
便是给他的?甚至考虑到了不知他口味偏好,便都备了些。
“世子妃,请用膳。”
崔拂衣往里间方向瞧了一眼,眼中似有询问,“请安的时辰是何时?”
丫鬟袅袅一笑:“回世子妃,世子殿下吩咐先前,您先用早膳,待殿下醒来,再一同去拜见王爷王妃。”
“虽是新婚,殿下却体贴若此,瞧着当真是将世子妃放在心上了。”
崔拂衣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昨日他已然窥见这位世子殿下的情况,因而并未想过对方竟要同他一起请安。
“世子殿下身子重要,不便来回折腾,请安我独自去便可。”
丫鬟神色一顿,余光望了里间一眼,新婚第二日,独自请安敬茶可不好看,也难免会被夫家看轻,世子殿下思虑至此,这才拖着病体陪世子妃,却不想世子妃也因忧心世子殿下的身体,甘愿被人看轻,也要独自前往。
菩萨保佑,世
子殿下与世子妃这般恩爱,想来这门婚事当真如那道人所说,乃天赐良缘,能保世子殿下平安长乐。
“世子妃请放心,院里的人已经去前院向王爷王妃禀报,世子殿下的意思,王爷王妃不会怪罪于您。”
崔拂衣并未将此话放于心上,瑞王瑞王妃不会怪罪世子,却未必不会怪罪于他。
崔家亦是世家大族,崔拂衣不过出身旁支,府中算计却已然见过不少。
若非后宅倾轧,崔拂衣也不必以哥儿之身伪装多年。
用过早膳,崔拂衣便要前往前院请安。
正当丫鬟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应下时,里间传来些许动静。
丫鬟心下微松,赶紧唤来屋外小厮:“殿下醒了!”
下人鱼贯而入,热水巾帕一应俱全,起床更衣,擦洗身子,皆在床上完成,而那位瑞王世子,甚至不曾睁眼。
一名伺候了应缺许多年的嬷嬷低头小声提点:“世子妃,您仔细瞧瞧,免得今后伺候世子殿下时,手忙脚乱。”
崔拂衣望向明明醒了,依旧不曾睁眼的世子殿下,心中暗道:或许,这位世子殿下并不愿被他伺候。
无论端方君子,亦或是市井小人,皆不愿被他人瞧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望着床榻上连擦身换衣,都需他人相助的应缺,崔拂衣一时竟不知,自己与这位世子殿下,究竟谁更可悲,更需怜悯。
一人出身世家,身体康健,却一朝从云端跌落,十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往后余生我不是我,便是再叫从前之名,也并非从前之人,终其一生,都将困于深宅。
一人出身王公贵族,生来便王权加身,富贵满堂,却为人所害,缠绵病榻,便是再多富贵亦换不回平安健康,如今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心中嘲弄地想:如此看来,他们二人当真是歪打正着,般配不已。!
崔拂衣拂开帐幔,下榻而来,对着丫鬟轻轻颔首。
丫鬟见了不由在心中暗忖,不愧是曾经能引得无数姑娘哥儿心动的状元郎,这般风姿气度,便是她曾见过的皇子殿下都不可比,若非对方是世子殿下的夫郎,是这端王府的世子妃,只怕她也要动了心念。
可惜,府中谁人不知,最不可得罪之人便是世子殿下,惹了王爷生气,尚可求情,可若是让世子殿下不悦,却会直接被王妃惩治,轻则发卖,重则打死。
崔拂衣去了隔壁厢房,见丫鬟要上前伺候他沐浴,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你回隔壁守着,免得世子醒了,无人照应。”
丫鬟闻言,福身称是,心中却暗道:世子妃虽刚进门,却俨然已经将世子殿下放在心上,王妃若是知道,定然心喜。
崔拂衣沐浴更衣,藕粉色锦衣穿于身上,竟衬得他肤白娇嫩,柔美异常,从今往后,属于男子的衣物和赞美,便都与他无关了。
王府规矩森严,只有世子的院子特许例外,三餐皆在小院中,不必去前厅与众人一同用膳。
只是今日乃大婚第二日,新人当前去向长辈敬茶,认识府中各人。
崔拂衣思及此,便洗得快了些,为免耽误时辰。
然他回房时,却见桌上已经摆上了早膳,各色口味,一应俱全,俨然并非病人可用膳食。
便是给他的?甚至考虑到了不知他口味偏好,便都备了些。
“世子妃,请用膳。”
崔拂衣往里间方向瞧了一眼,眼中似有询问,“请安的时辰是何时?”
丫鬟袅袅一笑:“回世子妃,世子殿下吩咐先前,您先用早膳,待殿下醒来,再一同去拜见王爷王妃。”
“虽是新婚,殿下却体贴若此,瞧着当真是将世子妃放在心上了。”
崔拂衣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昨日他已然窥见这位世子殿下的情况,因而并未想过对方竟要同他一起请安。
“世子殿下身子重要,不便来回折腾,请安我独自去便可。”
丫鬟神色一顿,余光望了里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