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应缺抱着朝惜君越过屏风,走向内室。
朝惜君微微挺腰,“放我下来。”
应缺置若罔闻。
朝惜君轻轻扯了扯他的耳垂,“少爷?”
“应少爷?”
“听到没有?”
应缺将他往上颠了颠,让朝惜君不得不搂他搂得更紧,“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听到没有,我可放话出去,要吃你。”他将脸怼在朝惜君面前,“怎么,你不信?”
朝惜君笑道:“信,怎么不信,就是我还记得,先前谁说我想骗人身子来着,怎么现在不怕我骗你身子了?”
应缺无所谓道:“骗就骗了,你要了我的身子,那我也要了你的,算算还是我赚了。”
朝惜君以为应缺说的赚了是因为他这身子只给他一个人看过,却又有些疑惑,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与朝寒沅的真实关系,谁知听应缺笑道:“毕竟我可以仔仔细细将青青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个遍,青青却瞧不见我的。”
说罢装模作样感叹两句:“可惜可惜……”
朝惜君:“……”
应缺仿佛吃定他不会生气,竟然连他眼疾也拿来调侃,更让他隐隐觉得憋闷的是,他竟真的不生气。
听听这人说的什么?什么叫将他仔仔细细看个遍?
朝惜君耳根控制不住地发热,“谁许你看的?”
“我不许。”
他翻身要从应缺怀中下来,却不想这一翻身,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床上。
他稳住身形,便发觉自己此时已经坐在了床上,想下床,一道身影便挡在他上前方,几乎将他压在床上。
阴影笼罩在上方,挡住了光线,应缺昨夜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许未散的酒味。
“青青,你自己答应的,可不能反悔。”应缺眉眼弯弯。
朝惜君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唯有耳根的红晕不受控制得浅浅蔓延:“我什么也没答应。”
应缺将他这模样看在眼里,觉得有趣。
古代到底不如现代放得开,哪怕朝惜君已经二十来岁,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童养媳,敢在酒后主动勾引,在床笫之事上,仍保留着些许时代下的羞赧。
应缺觉得这样的朝惜君有点新鲜,便多看了两眼。
应缺用扇子挑起朝惜君的下巴,“那之前谁说不舒服,希望我帮忙的?”
朝惜君:“那我也没说可以仔仔细细看遍。”
他知道应缺敢做,却想象不出真被这样对待的自己又是什么模样。
这已经超出他心理预期。
若是应缺只是不声不响那样做,并未宣之于口,那倒也罢了,朝惜君不会想到,想到了也可以假装不知道。
可他偏偏说了出来,当着朝惜君的面,故意说给他听。
朝惜君觉得,正常人都应该表示一下自己的不同意,当然应缺
这样脸皮足够厚,且对风月事小有了解的人不在其中。
应缺:“那你现在听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罢,他便不由分说将朝惜君放躺在床上。
朝惜君想起身,下一刻却感觉自己鞋子被脱掉了。
双脚一片冰凉,被应缺握在手心,却又感到一阵暖意。
被对方的暖意包裹,朝惜君身体一软,莫名便不想动了。
他想起前些日子,朝寒沅似乎已经和那慕容仪相认,双方都有意无意维持着联系,重拾幼年感情。
朝廷那里也传来冯御史的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近期就要结案的消息。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应缺心心念念的大房,应该也等不了太久。
“这种时候还走神?”应缺压在他身上,故意恶声恶气道,“劝你专心,待会儿好好伺候本少爷,你可知道少爷我在这张床上教训过多少人?”
朝惜君眨了眨眼睛,真诚发问:“是玩蜡烛结果扎到自己那种吗?”
应缺:“……”
朝惜君又莞尔一笑:“还是站着结果撞到头的那种?”
应缺:“……”
英名尽毁。
应缺:“原主他真该死啊。”
应缺原本是真不在意在床上厉害不厉害的,他对人类的□□行为只有原始本能,没有相应的荣辱观。
但随着作为人的生活越来越丰富,时间越长,加上这个世界时不时的调侃,应缺已经有了丰富的三观储备,虽然不如寻常人在乎,却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了。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在朝惜君面前站起来。
万万没想到,原主的风月轶闻虽然没有成为他和青青之间的阻碍,却成了青青永远嘲笑他的把柄。
他已经能想象到,未来几十年,对方时不时就把它拿出来嘲笑他一番的模样,偏生他还不能反驳。
应缺恶狠狠堵住他的嘴,将朝惜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