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还有其他事吗?”
桑念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总觉得有种在询问对方隐私的意味,毕竟流浪者几乎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身份了,司野先生听到一定会感到被冒犯吧。
“没,没有了。”
少女不自然地开口,脸上的慌乱尤其明显。
回宿舍后,桑念依然还是忍不住去琢磨这件事情,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打开星网,输入司野先生的名字进行搜索。
出来的资料几乎都是知道的:[司野,男beta,年龄25,莫斯帝国高级疗愈师……]
就在她的手指不断往下翻看屏幕时,一条网友的疑惑跳入眼前。
[帝国高级疗愈师司野真的是流浪者身份吗?]
桑念好奇地点开这条帖子,数条网友回复涌入眼前。
1L:[楼主是哪个嫉妒心藏不住的beta啊?看不惯人家坐上高级疗愈师的位置吗?]
2L:[楼上别那么冲,可能楼主只能单纯好奇呢,毕竟流浪者出身还能有这样身份的beta,别说整个帝国了,可能整个宇宙都仅此一例。]
3L:[所以真的百分百确定了吗,真的是流浪者,没有别的隐藏身份?]
4L:[算是半个知情人士吧,出来说说。我爸在教廷旗下的收容所工作,就是司野被任职黑格里森疗愈院那年,他浑身是伤被人送到了收容所,据说起初连话都不会说,也不和人交流,后来做过精神力鉴定后,就被帝国高层政府的人来领走了。]
……
收容所,不会说话,不与人交流,精神力鉴定……
桑念看到这些,忽然感到万般熟悉,因为都是自己一一经历过的。
没想到司野先生居然也拥有和她相同的遭遇。
不同的是自己倒没有受什么伤,这让她忍不住好奇司野先生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浑身都是伤。
另外一点不同的便是,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因为这点,桑念时常会感到孤寂,哪怕自己已经在很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世界。
却依然有种是局外人的滋味,她没办法忘记从前十八年生活过的那个世界,那里的亲人,朋友。
甚至偶尔醒来,会觉得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自己还会回去。
要是司野先生也和她一样是穿越而来的就好了。
那她就不会感到那么孤单。
不过想想都觉得不大可能,帝国收容所每天都会有新的人被送过去,哪有那么多巧合。
坐在床边的少女将眼前的光屏关闭,收拾好衣服抬脚走进浴室。
疗愈院宿舍楼一楼。
司野刚刚洗完澡,还未来得及穿衣,浴室内雾气缭绕,他站在镜子前伸手擦了擦水汽弥漫的镜面。
镜子内的男人脸庞精致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袒/露的上半身肌肉曲线结实优美,劲瘦窄腰下堪堪挂了条白色的浴巾。
半湿的黑发上滚落水珠淌过胸膛,又顺势滑落在其性感的人鱼线上。
司野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不久前在宿舍楼外,被少女再次唤住的一幕画面。
她似乎有什么想对自己说,却又好像隐隐不敢启齿的模样。
恰在这时,门外的声音打断男人的思路。
司野迅速更换上长款纯黑色睡衣才不急不缓前去开门。
“莱恩?”
开门的一刻,黑色中长卷发的男人手臂单倚靠在门沿一边,捏捏眉心玩味揶揄:“干嘛这么久才开门,不会在偷着摸着做什么吧?”
司野回了他一记冷淡的眸光,随手让身给对方进来,接着将房门给紧紧闭合。
莱恩进去后,不忘从兜里掏出一支小拇指大小的紫色药剂,“托关系给你弄来的,应该能很好地祛除上次释放剂的影响。”
“已经差不多快好了,不过还是谢了。”
司野伸手接过,转身走到一张书桌前,打开抽屉将药剂收好,又从另一个抽屉里取出一次性取血工具,当着莱恩的面面不改色将自己的手指扎破,旋即将呈有他血液的吸管递向对方。
这一切动作都是那么轻车熟路,早已经不是第一次。
莱恩在旁边的椅子上懒散地坐下,这便开始用自己的精神力开始检测对方的血液。
司野则面无波澜半倚靠在身后的桌沿,在注意到莱恩逐渐蹙起的眉峰后开口询问:“还是没变化么?”
莱恩叹了口气摇头,“有变化,比前两天检测还要糟糕。
”
司野:“……”
“实不相瞒,你现在的血液已经不太符合beta的认证范畴,我建议你要不要去帝国医学院一趟,再做个权威的检测,当然也可能有一定的弊端,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他们很可能把你扣在那里。”
“这件事情……我再考虑考虑。”
司野沉了沉眸,眼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