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而且她今天一整天的状态十分不好,令人难以放心。
男人的脚步在宿舍一楼楼梯拐角处停顿片刻后,毅然决然抬脚往上步去。
来到三楼时,好似隐约嗅到什么的司野眉心不由得蹙起,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下一秒,他立即加快脚步朝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走去。
宿舍门意外没有关闭,只是轻轻掩着,这一切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疑。
沉了沉气,司野抬手敲响房门,冲着里面轻唤一声:“桑念,在里面吗?”
四周静谧无声,依稀能听见屋内传来窸窣的响动,但并没有传出回应。
为此,男人不得不再次敲门严肃地唤一声:“桑念!”
这次有回应了,但声音极其微弱,像是从病重的人口中发出,不细听难以听清。
“司野……先生……”
意识到里面不对劲的司野终于不再顾及男女有别,推开门便冲了进去。
只见少女连衣服都来不及更换,脸部烧红,被汗濡湿的发粘腻在额头,此时正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头栗色的长发掺杂着部分银白偏水粉的颜色铺散开,极其突兀,整个人看起来像块破碎的美玉,惹人生怜。
不仅如此,司野的目光更是被其床头柜上密密麻麻满满登登的染发膏震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念,还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现在抱你去医务室。”
说话这句话,司野才敢真正伸手去搂抱少女的腰身,也是在那一瞬,他隐约注意到其后颈处有一块微微凸起类似腺体的东西。
与此同时,宿舍门外的疗愈院似乎传来一阵极其异常的骚动。!
银发少年的眼中仿佛只有她一人,从进入大厅起一对琥珀色的眼瞳便始终凝注于她身上。
桑念自然注意到了,自从被告白以后,她亦逐渐能感受到对方每次看着自己时那眼底浓重不加遮掩的情愫。
但她并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浓重爱意的目光。
“好久不见,伊桑殿下。”
少女浅浅一笑,有礼却又不具生疏。
这时玛丽走了过来,神情严肃说:“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去药房取药吗?”
那口吻俨然像是上司在命令下属。
但当面对从帝国来的王储时,她又换了另一种亲切热络态度。
“殿下,您的精神海现在很不稳定,还请尽快回到病房。”
果然在去药房的路上,安格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次玛丽倒是如她所愿被分配对接伊桑殿下的事宜了,但也用不着这么张狂吧,大家都是初级疗愈师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考上中级了。”
“玛丽她考过中级吗?”
桑念的关注点比较奇怪。
“嗯,考过,今年上半年,不过失败了,大概是自己也没底吧,半月前的考试她不就没去吗。”
安格无奈地耸耸肩又说:“好在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真希望一切顺利,考入帝国医学院的话,就再也不用留在这里看这些七七八八人的脸色了。”
桑念忽然理解过来,原来不止没有精神力的自己会被其他疗愈师歧视背地里看不起,在院长妈妈身边工作清闲的安格也是如此。
后来这一整个上午,她们都一直在楼上楼下跑不停,工作手环里不断收到消息,一会需要送药品,一会需要送其他各种物资。
就连午餐都只是在食堂里对付吃几口便又匆忙上岗。
时间来到下午,由于卡斯帕殿下与修上将的依次入院,工作强度比上午还要大。
来回奔波之下,桑念终于有点支撑不住的态势。
少女将整个身体都抵靠在药房门口的墙壁上短暂歇息,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因为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以前上学时也曾有过。
“算了你休息会,这一趟我帮你去跑。”
安格索性强行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
“谢谢安格姐姐,我歇一会就好了。”
桑念抬手捂在自己额头,这种昏昏沉沉大脑发涨的感觉实在是很难受,而且比早上时候更严重的感觉。
借着晚饭时间,她独自去了疗愈院的医务室让里面的医生帮看看自己的情况。
从小时候起?_[(,桑念便畏惧去医院,排斥看医生。
兴许是心理错觉,她总觉得医务室里面的温度都要比外面低上几度,整个人坐在那里情不自禁抱住双臂取暖。
“只是比你平时的体温稍高一些,但还达不到发烧的程度。”
在替她检查完体温后,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beta医生又耐心问:“昨天有吃过什么容易过敏的食物吗?”
“没有。”
少女茫然地摇头。
“昨天晚上有冲过凉水澡吗?”
少女依然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