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哀伤。
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揣度:这不是你的真实意愿吧?
“愿意个XX,你是被依赖期控制了!”
霍尔面上带着愠怒,气得脖子涨红第一个发声,甚至忍不住带了一句脏话。
依赖期控制…真的是这样吗?
司野觉得自己的心情稍稍缓和恢复了些,刚刚那种如坠冰窖的滋味,挺真实的。
“桑念,别这样吓我好不好?”
蓝发人鱼原本白皙的脸色愈发变白,茶色的眼瞳染上丝丝痛苦不安的神色。
“等你依赖期结束再来说。”
塞缪尔嗓音低涩,带着某种压抑冷冰冰的暴戾。
卡斯帕紧跟着自我安慰一笑说:“桑念这时候说得话做得事,我才不信呢,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
金发小王子眼睛弯成月牙,蔚蓝的眸底闪着星辰般的光芒。
简短的一句话冒到修嘴边,他捏了捏手指憋到双眉紧皱,仍旧还是没能顺利说出口。
伊桑听见桑念这么说,心底自然是高兴,不过高兴之余难免会想到这或许是依赖期的信息素影响,并不能完全保证真实。
如果可以,他还是更希望在对方完全清醒时说出这句话。
“司野,说说你的看法吧。”
银发王储声音沉稳,不疾不徐,是恰到好处的礼貌与疏离。
司野闻言神情微舒,视线扫向在场所有人,一双褐眸冷冷静静不带任何情绪。
“常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认为现阶段桑念还是继续留在黑格里森疗愈院最安全。而且待她依赖期度过,我会安排她正常上岗,和其他疗愈师无异。身为Omega的她,无论是去帝国还是任何星球,无疑都是悬在钢丝绳上,随时都有坠落的风险。”
塞缪尔不太赞同,眉峰如刃薄唇微启:“即便是待在疗愈院,也总会有暴露的那一天,所以司野,你拿什么保证她后续的安危?”
“我无法
保证。”
男人无奈地扯动嘴角。
“我唯一能保证的是,事情败露那一天,我会拿自己的命去保护她,而且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会坐视不理。”
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王法以及规矩,司野不是神,亦不是王。
他做不到的事情太多,只能尽他所能。
走一步看一步,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司野先生…
居然说会拿他的性命保护她。
桑念神色复杂地盯向对方看。
在座的alpha们虽各自有自己的私心,但与其现在争个你死我活,最后由获胜方得到桑念。
不如退而求其次暂时接受司野的方案,这样谁也不能独占,长日漫漫还可以从长计议。
“那就先听司野的吧!”
霍尔率先发声。
红发少爷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耷拉着眼皮,看起来怔松懒散,实则是他意识到目前只有这种方法才是对他最有利。
毕竟在这些家伙跟前,或王储或王子或首富,即便他贝德福德家族根基深厚,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对比之下却也不占上风。
“我,赞同…”
向来习惯于最后才作声或者干脆不作声的修第一次这么早发表意见。
身份使然,注定他没办法去与王储殿下相争。
如果她可以继续留在疗愈院的话,自己便能多看看她了。
“好吧,我也赞成!”
金发小王子声线干净清澈,尾音勾着笑意。
“……也只能先这样了。”
阿莫斯不情不愿启唇,嗓音略显沙哑,已经吃了满缸醋的人鱼疲倦地盯着对面二人,难以掩饰脸上的阴沉。
塞缪尔则一言未发,墨眉修长入鬓,五官深俊,神色宁和淡漠。
那双蓝色的眼眸下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不过这种情况下,不作声就算是默认。
见这场‘特殊’的会议结束,为调和气氛,桑念主动站起身,白软的脸颊一瞬间浮起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不如我去给大家洗点水果来吧!”
记得从前在家里时,爸妈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否则桑念总觉得所有人这样坐着什么也不做不说的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少女一个人来到茶水室,轻车熟路找到果盘所在的位置,因为偶尔她们身为疗愈师也会给这里的alpha们干整理内务的活。
一共七颗红苹果,十分公平,颇有点雨露均沾的意味。
期间桑念忍不住偷偷听外面的动静,可惜毫无动静,似乎从她进来起便静止了。
“水果好了。”
少女端着果盘出来,她的眼睛像是闪烁着星光的宝石,柔软的异色长发轻轻披散在肩后,莹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天然甜美的笑容让在场的每个alpha心头一阵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