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切很难让人接受,但你别害怕,我会陪着你共同度过这一阶段的难关。”
司野说着抬起手来,轻轻地替少女擦拭掉脸上的泪,那冰冷的眼泪令他嗓子干涩地几乎无法再开口。
桑念原本并不想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尤其是当听见司野先生对她说:“因为你现在是Omega,所以不再适合去帝都学习,安格在今早已经独自出发了。”
再联合起这段时间头发接连变色带给她的心理负担,以及独自一人穿来这样奇怪的世界还要拼命生存下去的经历。
所有积攒下来的委屈与压力均在此刻爆发。
这一瞬间就像眼泪溃堤,她哭得更厉害了。
司野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立即伸出双臂将她拥在怀里,并不断地用手轻拍少女的后背安抚。
“司野先生我该怎么办,我会被抓走吗?”
脑袋抵靠在男人胸膛,桑念一边试图将眼泪憋回去,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口齿不清低吟。
司野眼眶微红,抿了抿唇艰难道:“有我在,谁也不能带你走。”
说话间,他愈发收紧手臂。
疗愈院A区二楼。
阿莫斯几乎以一种姿势在客厅泳池里待了一整夜,直到有人进来他病房,人鱼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去,却在见到不是自己所想之人后茶色的眸光再度黯淡下来。
“阿莫斯殿下,我来给您注射今天的治疗剂了。”
是和她穿着一样制服的疗愈师,却并不是她。
“桑念今天来了吗?”
蓝发人鱼半个身体泡在水池里,配合地伸着一只手臂给对方,眼眸并没有看着,微严肃的语气没什么情绪。
“司野先生今天开会说桑念身体不舒服,这几天应该都不会上班了。”
面前的疗愈师恭敬回答。
A区的疗愈师或多或少知晓一些这位人鱼王子与桑念的绯闻,于是在见到对方这样落寞的神色后,疗愈师主动告知他:“桑念她原本今天应该和安格一起去帝都的,但是因为工作失误被取消资格了,现在大概在宿舍里反省思过吧,这几天估计也没什么心情继续上班
了。”
阿莫斯听后没作声,茶色的眸子敛了敛,安静平视前方若有所思。
看样子司野是已经暂时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压制了下来。
疗愈院二楼。
从开门见到不是桑念的一刻,霍尔便全程黑着脸。
大抵是心底的期待落空,一股莫名的火从胸腔燃起。
在面前的疗愈师准备为其注射时,红发贵族少爷突然露出一丝不耐烦,颇为烦躁地问:“桑念今天没来吗?”
“没有,霍尔少爷。”
疗愈师战战兢兢回答,期间完全不敢直视对方。
霍尔闻言轻嗤一声,越想越觉得憋闷,就算她今天来了,恐怕也不会被司野安排到自己这里来。
因为见不到她,他现在整个人急躁的很,更无心干任何事。
疗愈院四楼。
“桑念!”
听见门外动静声,金发小王子兴致勃勃上前去开门,在见到来人的一刻脸上灿烂的表情煞然凝固。
“卡斯帕殿下,我是朱莉,不是桑念呢。”
女人甜甜一笑,尊敬之余隐隐放电的眼神似在撩拨。
“进来吧。”
卡斯帕语调明显的失落,嘴角不自觉下压。
少年转身的瞬间,从窗子穿进来的微风轻轻拂动其金色的发丝,原本灿烂炫目的颜色似乎都在此刻变得黯淡无光。
疗愈院五楼。
男人身形颀长,一件黑色的浴袍裹着修长的身段,微敞的领口下是隐隐约约的小片紧实的的肌肉,顺势而上是绝美的面容,却微眯着眼看向一处发呆,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夹着一杯鸡尾酒的杯脚,浅蓝色的液体在其中微微晃动。
终于又等来一通电话。
科莱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起:“老大,武器与雇佣兵还在紧锣密鼓筹备中,今天与军火商聊得知一种新型武器,还未被应用到帝国前线战场上,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咱们要订购一些吗?”
“坎贝尔星这两天是不是有一场地下拍卖会,有一颗稀世玛瑙,你给我拿下。”
塞缪尔嘴角半勾,波澜不惊地抿了口酒,一举一动略显优雅。
“啊?”
那头的科莱不由愣怔了下,这两个话题是不是太跳脱了点?
刚想询问,耳边又传来声音。
“科莱,你觉得玛瑙是做成项链好,还是手链好?”
科莱:“……?”
疗愈院六楼。
由于昨日A区的六个人精神海最不稳定的便是上将,因而莱恩今天便受司野之托代为查房检测。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闲坏了,不是给人看女人,就是帮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