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授的劁猪技艺跟传统方法不太一样,既要求胆大心细,还需要在飞针上面有一点天赋,相对来说反而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过你有这个想法就很不错了,我不打击你的积极性,你到时候可以都尝试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个工种更适合你。”
“也别觉得只有劁猪才能让你变得强大,你要是能在我提到的那几个工作岗位上做得足够出色,你信不信将来别说是臭松沟,你在整个青山镇都能横着走,刘家如今有多趾高气昂地欺辱你,将来你就能让那帮极品舔着脸都高攀不上你!”
“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匹配,你身边多的是人来巴结讨好你,甚至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欺负过你的那些人都会得到该有的报应!”
这话叶青说得其实很直接了,但眼下的王春花,受眼界的限制,暂时还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女同志并未因为原身家庭的洗脑,就完全丧失了自我反抗意识,只要有爬出深渊试图自救的那份决心在,就不怕她立不起来!
六点多的时候,隔壁顾家那一大家子终于从外面回来了,四个大男人推着一辆板车回来的,板车上坐了一位老爷子,后面还跟着顾婶子和大着肚子的顾卫西。
顾卫南一听到动静,赶紧跑了出去,叶青也就跟着一块儿出去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叶青,顾卫东急走几步就凑了上来,把情况大致解释了一下。
原来顾卫东的姥爷苗老爷子一个星期前摔了一跤,没想到这一摔,就再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动弹,也说不了话。
苗家几个儿子找公社的医生给老爷子随便诊治了一下,也吊了两天水,但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越发不好了。
正是农忙的时候,几个儿子都在地里忙着抢收,加上家里条件又不太行,儿媳妇均不同意送去县里治疗,于是就只能任由老爷子躺在床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拖着。
眼看着人越来越不行了,苗家几兄弟才着急忙慌给红旗公社这边打电话,通知苗翠兰这个妹妹赶紧
上娘家去看看,没准就是见老爹最后一面了。
于是,上午公社那边传来消息后,苗翠兰就急匆匆叫上一家人前往苗家屯。
顾卫南因为跟着叶青去部队农场给母牛接生,反而跟公社那边来传消息的人错过了。
苗翠兰回了苗家屯之后,发现父亲的病完全是被耽误成那样的,气得跟娘家几个兄弟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执拗地把苗姥爷给接到靠山屯来了。
“你这边能不能帮忙给我姥爷诊断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还有没有痊愈的可能性?”顾卫东问道。
叶青点了点头,哪怕只是冲着顾婶子的面子,这个忙她也肯定是要帮的。
不过她有点纳闷,忍不住反问顾卫东:“这事儿你前几天不知道?”
你不是重生的吗?自己姥爷摔跤这事儿,上辈子应该就经历过吧?怎么这辈子回来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早点想起来然后提前规避的话,苗老爷子压根就不用受这个罪啊。
顾卫东忍不住苦笑,压低声音悄悄解释道:
“真不知道,上辈子我是两个月后才回屯子里的,那会儿我姥爷已经瘫了,一直到我姥爷走,我妈都没告诉我我姥爷是摔成那样的。”
“我只知道我妈当时把人送去县里治了一个月,没治好,回来之后我那几个舅舅舅妈嫌麻烦,都不肯照顾我姥爷了,还觉得是我妈多事送去治疗,才让老人家拖着没去世,认为我姥爷那情况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总之我姥爷后来就在我家住下了,不然你以为我家里为什么那么着急让我结婚?就是因为觉得家里糟心事儿接二连三发生,想要办个喜事儿来冲一冲。”
叶青看向顾卫东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同情,所以这位上辈子就是这么一步错步步错,把自己大半辈子都这么给搭进去了啊。
叶青取了银针就进了顾家院子,那边苗翠兰已经把顾卫东那屋给腾出来了,顾家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地把苗姥爷给挪到了炕上,一看叶青进来,苗翠兰就急切地走上来要开口。
叶青一把拦住了顾婶子:“婶儿,啥话都不用说,我这就给老爷子诊治,不管情况好或者坏,我一定尽力而为!但如果要是连我都没办法的话,那我觉得你们也就不用再费心思上县里了,别浪费那个钱,明白吗?”
苗翠兰眼圈一红,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叶青蹲下身来给老爷子查看,一会儿探脉搏一会儿又在脑袋四周摸来摸去的,还时不时按一按胸口,捏一捏脚踝,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有十来分钟,顾家全家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每个人都紧盯着叶青,大气也不敢喘。
在经过仔细的检查后,叶青开始下针,在老爷子的头上扎了足足二三十针,捻动飞针随着脉络不停旋转,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钟,直到叶青脸色发白,累得手都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了,才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