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这条路,所以被叶家耽搁了前程这事儿肯定是不存在的。
好在宋春华很快就又想开了。
申城那边人才众多,但同样的蝇营狗苟玩弄权术的人也多,政治手段花样繁多,人人八百个心眼子,在那样的地方待着,必须得时刻紧着发条,绝对不敢有片刻的放松,不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下场凄惨。
尤其是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很容易会被小人盯上,像她家韩亚博这样一心搞科研的人,就是不小心受到了牵连,无端端就受了牢狱之灾,像叶青这样年轻漂亮还医术高超的大夫,没钱没权没靠山,更容易被人利用。
所以相比之下,东三省这边的局势就要轻松得多了,尤其是靠山屯这样的偏远小山沟,那股歪风也吹不到这儿,在这儿待着,几乎跟避世隐居没什么差别了,眼下这样的大环境,叶青蛰伏在此,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儿。
更何况,宋春华这段时间也看得分明,叶青这丫头如今在靠山屯备受生产队大队长关注和尊重,在部队农场这边也被赵玉良当祖宗供着,在周围这十里八乡的都挺吃得开,而且据说还有蓟城那边的报纸跟她约稿,日子过得自由且充实,经济上也并不拮据,除了居住条件上相对要差了那么
一点点之外,其他方面并不比待在申城差。
收了针后,叶青又重新给韩亚博切了一回脉搏。
异能修复果然是有效的,这次的脉搏跳动,可比之前强劲有力了不少。
叶青心下还挺满意的,但这肯定还不够。
“药浴估计是不行了,你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没这个条件的,所以还是得跟之前在墨河的时候一样,我这边给你开方子熬药,做成小药丸子后你自己随身携带着,每天按时吃。”
“然后我会请赵团长帮忙,每隔半个月把你带到这个办公室来,我给你做十来分钟针灸,这么慢慢调理上个一年两年的,应该就能把你这亏空的身体给养好了。”
韩亚博觉得一年两年时间太久了,下意识地就拒绝道:
“针灸就算了,你给我弄点药丸子吃一吃就行。”
他倒不是讳疾忌医不配合医生治疗,主要是他怕现在的这个身份会给叶青还有赵玉良招惹来麻烦。
叶青立马就看出了韩亚博的顾虑,无奈道:
“韩老师,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不是小问题,拖得时间长了,真会把您的身体拖垮,想必您也不希望,您那些实验思路还不等被验证,就要被您带进墓里面去吧?您是希望项目在自己的手里出成果,还是到时候让其他人继承您的遗志,踩在您这个巨人的肩膀上去享受赞誉?”
这话倒是让韩亚博哑然。
他当然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巨人,也不觉得让其他同行捡起他的课题项目继续研究有什么问题,谁能享受赞誉获得名利他也不在意,但一想到他那些思路等不到验证就要进土,那绝对会让韩亚博抓心挠肝难受至极。
“您也不要紧张,能把您从墨河弄过来,我们就肯定有十全十的把握能让您在这边安稳度日,农场这边是赵团长的管辖范围,我们肯定会小心行事,对您的特殊照顾只要不做得太明显,不会有人会在这个事儿上做文章。”
叶青这话马上就得到了赵玉良的认同,之前叶青给韩亚博治疗的时候,他就站在休息室门口默默看着一直没吱声,这会儿赶紧接话:
“没错,既然来了这边就不要怕,保持平常心,万事还有我帮忙顶着呢。”
“你这边日常还是跟其他那些劳改人员一样出入生活,我会给收监室那边的人打好招呼的,有什么需要或者不便的地方,你也不用藏着掖着,只管开口,我会尽可能给你想办法解决的。”
韩亚博既是乔友清的学生,又是叶青的师公,不管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他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更何况他现在可是真正的有求于叶青,自然得摆明他的态度,让叶青明白他现在是跟她绑在一条船上的自己人。
韩亚博果然是个醉心研究的生物痴,一听赵玉良说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后,他立马眼前一亮,问道:
“那我还能继续搞我那个实验项目吗?”
赵玉良:……
额,大话好像说得早了点,直接被这位给将了一军。
赵玉良被韩亚博给弄得哑口无言,他在这个农场再怎么说一不一,也不敢顶风作案,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给人开后门让一个劳改人员偷偷做实验搞研究啊,除非他不想干这个场长了,想跟着一块儿吃花生米。
乔友清算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对韩亚博会提出来这个要求当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那个课题付出了韩亚博多年的心血,忽然因为外部原因不得不终止,以韩亚博那坚定而又固执的心性,绝对会对此耿耿于怀,不把这个研究重新捡起来他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赵玉良的肩膀示意他别介意,这才对韩亚博道:
“都熬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你着什么急?是你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