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边吧。”
陆彦跟在林钦绪身后，到了隔壁小一些的诊室，把怀里的俞灯放在空着的病床上。他替俞灯解释：“他的左脚刚才崴了一下。”
林钦绪戴上医用手套，走过来：“我看看。”
俞灯的鞋袜被脱下，露出细瘦白皙的脚踝。林钦绪的目光停留片刻，在脚踝上按了几下，俞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顿时又掉了下来。
陆彦看了几秒，拿过纸巾擦了擦俞灯的脸颊。
“是崴到了，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林钦绪检查完，“先在校医室冰敷吧。”
陆彦沉默地守在俞灯旁边。
林钦绪从冰柜里拿出一袋冰，余光瞥见床边的陆彦，好心提醒：“冰敷需要一段时间。刚才已经下课了，你们等会儿还要晚自习的吧？你可以去吃饭和准备晚自习了，不用一直守着。”
“没关系，我等他敷好。”陆彦拒绝道。
倒是俞灯听到校医的话，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抓住陆彦的衣袖，带着点哭腔吩咐他跑腿。
“陆彦，你去把我的校服拿回来，再给我带一份饭。”
陆彦接过俞灯塞给他的饭卡：“……好。”
诊室里很快只剩下俞灯和这位林医生。冰袋敷在脚踝上，压住了疼痛感，让俞灯稍微舒服了一点点。
“这位同学，来补一下就诊信息记录。”林钦绪拿着一个小本子，唤回俞灯的注意力，“你说我写就行。”
俞灯回过神：“哦……”
“你的姓名和年龄？”
“俞灯。”病床上的俞灯艰难计算他在高三的年龄，“十八岁。”
校医室里的温度似乎要比其他地方冷一些。俞灯缩在病床上，想要蜷缩起来。
那种熟悉的麻麻痒痒的，想要和别人肌肤相贴的渴望又一次冒了出来。
林钦绪填完表格，把小本子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他看着病床上安静漂亮得像是洋娃娃的少年，俯身说：“俞灯同学，你需要一个详细的检查。”
俞灯不解：“什么？”
“一般患者在崴脚扭伤后，除了可能会伤到脚筋和骨头之外，还可能会有其他的不良反应，需要更详细的检查。”
任谁也不会想到，身为校医的林钦绪是在说谎哄骗小同学。
“如果不检查的话，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而且，你似乎还有其他的病情。”
“这样吗？”俞灯想了想，“那你检查吧。”
林钦绪露出微笑，用手抬起俞灯的小腿，撩开裤腿，在那柔软的腿肉上轻轻按压。
俞灯抓住白色床单，不舒服地动了动：“你，你不要这样乱按，而且手套好冰……”
检查真的需要这样子吗？好痒的。
林钦绪很耐心地听完俞灯的诉求，脱下医用的橡胶手套，用消毒水洗过手。
“那我不戴手套。”
林钦绪再次抬起俞灯的腿，这次却只是隔着裤子虚拢，指尖轻轻落下，掌心没有真正的碰到俞灯的皮肤。
俞灯感觉更奇怪了。
好麻好痒，而且林医生的手也是冰冰的，没有比手套好到哪里去。
俞灯的身体有些颤栗，眼尾一片潮湿，布料下露出的雪肤泛起滚烫
的红意。
嗯，俞灯同学，幸好你配合了我的检查。林钦绪在俞灯面前弯下腰，注视着俞灯的双眼，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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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灯转动晕晕乎乎的大脑，勉强提取出关键词。
最开始进入副本的时候，系统好像是提醒过他有特殊的病症来着。
难道是林医生已经发现了是什么病症？
俞灯抬起眼，雾蒙蒙的眸子望向林钦绪，颤声询问：“那你检查出了什么病症呀。”
“是一个有些少见，发病时稍微有些小麻烦，但是并不致命的病症。”林钦绪这样形容。
林钦绪那温和耐心的微笑之下，终于稍稍显露出一丝恶劣。
“俞灯同学，你有皮肤饥渴症。”
会渴望与人亲近，渴望与他人的皮肤触碰，渴望得到爱抚。
就像现在这样。
这位有些迟钝的漂亮同学会怎么办呢？
俞灯张了张嘴。呆呆地思考片刻。
原来是叫皮肤饥渴症啊……难怪他老是想和人贴贴呢。俞灯很不舒服，嗓音很软：“那你碰碰我呀，我现在好难受的。”
十足的撒娇。
林钦绪眼里的笑意加深。
但不等林钦绪有动作。俞灯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好。
俞灯觉得对校医这样要求，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卷翘的羽睫轻颤，俞灯改口：“算啦，我，我等下让陆彦或者庄凛过来。”
林钦绪游刃有余的笑意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