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看弹幕了。
我真傻。
真的。
在经历了诸伏景光的视线洗礼之后,高月悠发自心底的后悔。
早知道会出事,她就不该没事买早一趟的新干线想着顺便多收集点情报。她是听博多的朋友说某个人会有一场‘交易’才过来跟到这个什么婚礼派对上的。
谁想到消息消息没拿到,交易交易没看到。
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啧,晦气。
是她低估了大城市人的花样。
早知道这次行动还会碰到景光的朋友,她就不该扯什么占卜的瞎话。
塔罗牌嘛,作为在青少年中间十分流行的装逼利器她当然是真的懂一些的。
但若是真的能事事都占准,那她早就不在这儿待着而是在帝国大厦顶层之类的奢华地段等着富豪高官们来求她了。
真是钱没赚到,还惹的一身腥。
别以为她没注意到那个叫降谷零的家伙时不时飘过来的审视视线。
虽然对方做的很隐晦,但她可是工作长达两年半的情报贩子,这点灵敏度都没有,那早就翻车不知道多少次了。
“小悠……”
“对不起,我错了!”
但下次还敢!
听到景光叫自己,高月悠迅速表面认错。
看到乖巧低头认错的样子,身为‘女性之友’的萩原研二也忍不住帮她说话。
“悠酱……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她也不是故意想遇到危险的,要不就算了吧。”
“要怪还得怪那个疯子啊。”
“就是啊,被甩了不好好反思自己反而死缠烂打甚至在人已经要结婚的时候还跑来搞这种爆|炸袭击,换谁谁也不会答应啊!”
高月悠也委屈。
谁想得到她来东京第一单就出这种问题。
东京警察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工作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尽心尽力,不然怎么能让人搞到炸药这么危险的东西。
等等,她好像把自己的大外甥也骂进去了?
那就当她没说过吧。
“你还说。”
才深呼吸说服自己的诸伏景光皱眉。
“我可是病人!”
高月悠迅速拿新拿到的身份当挡箭牌。
诸伏景光:这时候知道你是病人了!?
“好了好了。”
这次出来说和的变成了降谷零。
虽然他还是觉得高月悠身上有可疑之处,但毕竟是景光这么在意的亲戚。
总不能真看着两人吵起来。
“相信经过这件事,悠酱也不会再犯了,对吧?”
他说着笑了一下。
高月悠赶忙顺着台阶下来猛猛点头。
是的是的,这么丢人的事情当然有一次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那当然是下次一定!
一动不动躺一个星期,人都要因为无聊而疯掉了吧。
“对啊,我也觉得自己除了有点晕之外没别的什么事。”
高月悠努力睁大眼睛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向他。
诸伏景光虽然觉得一个星期并不长,但看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就五天吧。”
他说着还看向降谷零。
“你说对吧,零。”
降谷零:?
什么对吧,这是我该说话的时候么。
直到此时此刻,降谷零都没搞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前一秒还被他们打上‘可疑’标签的人,怎么摇身一变就变成至交好友的‘姨母’了呢。
高月悠其实也没想到。
刚刚还觉得麻烦的要死的两个警察,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她的‘大外甥’——外甥的朋友,怎么就不能是她的外甥了呢。
“我是不是应该去买个赛马票……”
高月悠喃喃自语。
“小孩子不能赌博。”
还在等待好友回答的诸伏景光闻言立刻回道。
说完之后,他才无奈的又让了一步。
“那就三天吧,不能再少了。”
“我觉得其实……”
“那就五天。”
他斩钉截铁的道。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当好脾气的人发脾气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对着干。
毕竟能让好脾气的人计较的事情,那真的不会是小问题。
“三天就三天。”
高月悠缩了缩脖子。
当然,虽然她嘴上是这么应的,但心里却想等会儿就去问问自己的医生。
毕竟那才是专业的。
要是医生说她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那就算是小景,也不能说什么了不是?
高月悠心情很好地在心底打着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