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脸上了,也一点没有下杀手的意思——在福冈这样的地方,除了有‘必须让对方活着’的前提之外,就只有警察才会这么做了。”
在场的几人,除了高月悠是半路出家之外,都已经是在黑暗面里跌打滚爬数年甚至十数年的老油条了。
别的事不好说,连认警察的能力都没有,那还是早早金盆洗手换个行业吧。
诸伏景光理解不能。
诸伏景光陷入自我质疑。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遇到的人都仿佛长了一双能鉴别警察的眼睛。
他试图辩驳:
“但、但是织田先生也没有杀人。”
都没有杀人,怎么就判断自己是警察呢?
但他一看就是杀人的内行啊。?[(”
在场的几个‘杀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给出了答案。
在外人看来可能没区别,但在他们看来‘从开始学的就不是杀人技术’和‘充分掌握杀人技术却不动手’,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尤其后者,在充分掌握如何高效迅速的杀人的前提下,克服身体的本能而选择另外一条更麻烦更困难的路。
这绝不是一般人想做就能做到的。
所以反而成了对方是‘他们这边’……或者曾经是他们这边人的证明。
那其中的区别,可不是一点半点。
几人看着面前眼神清澈的年轻警察,脸上浮现笑意。
这外来的年轻警察,就是好玩儿啊。
要不说,警察好玩儿不过刚入职的,时间长了成了老油条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天天被年功序列困扰,整天跟人扯皮,在黑白中间搅合……啧啧。
诸伏景光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珍奇动物——虽然围观的人并不准备对他做什么。
但这样一直被人看稀罕,甚至对他的一举一动评头论足也不是事。
尤其他有种预感。
再继续被这样扒皮下去,他可能真的要老底不保……果然,跟这些真正道上的人比,他还是欠缺太多了。
“说起来,那位林……林宪明君呢?”
“林林啊,林林去陪妹妹逛街了。”
高月悠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我正给他做攻略呢。”
诸伏景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无他,全是中文。
只看了一眼他就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再看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头晕目眩。
诸伏景光偶尔也会产生一些怀疑人生的想法。
都是‘亲人’,怎么他就那么格格不入?
而在诸伏景光怀疑人生的时候,也有个人正在一脸茫然的开车行驶在福冈的街道上。
福冈那个贪心过头的市长,可以说是组织在日本发展的一大绊脚石了。
就连朗姆都在他手上吃了不少瘪。
这怎么、怎么就突然让一个代号都没有的外围成员搞定了呢!
接到那个叫安室透的人的消息之后,伏特加顾不上休息,一路马不停蹄的开夜车带着琴酒杀来了福冈。
一千公里啊。
如果不是因为事情确重大,再加上太过突然。
就算是老司机,也不代表伏特加就愿意开这一千多公里啊。
那可是一千多公里,十个多小时!
“大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
要说没有一点个人情绪在里面那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事情实在是太离谱——那么多有代号的人都没找到好办法,一次次铩羽而归的福冈。
就这么搞定了?
匹斯可那老东西不得气死。
毕竟他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表示这事儿除了他没人能搞定的。
组织到也相信了他——毕竟当初花了那么多资源给他让他取得地位,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么。
结果上来就撞了个头破血流,还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把事情办成了。
“新闻都已经出来了,假的真不了。”
坐在旁边的琴酒咬着烟冷哼一声。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子究竟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尽管看到了新闻的内容,但琴酒却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的功劳。
在他看来,最大的可能性是‘刚好’有哪个势力选择了在昨天行动,而那小子又正好在附近盯梢,让他捡了个漏。
不过组织向来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如果那小子真的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办妥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到匹斯可那张傲慢的老脸。
琴酒甚至愿意为了把他的脸踩在地上而帮那家伙申请代号。
一个代号换匹斯可颜面扫地,再收拢一个有能力为组织干活的新鲜血液。
他觉得这个代号给的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