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前面的车撞成肉饼,下一秒飞檐走壁,明明坐在车里却整个人都仿佛要飞出去的方式躲开。
“没事吧?”
见坂口安吾虽然一脸严肃,但明显是没回过神的样子,高月悠拍了拍坂口安吾的手臂。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东京的警察,真是……真是……”
结果真是了两遍,都没找到一个特别贴切的词汇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
“习惯就好。”
高月悠作为过来人,了解的点了点头。
并且适时递上了酸梅糖。
“来缓缓吧。”
虽然坂口安吾看起来仍然是社会精英的模样,但惨白的面色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感受。
坂口安吾看了看高月悠手中的酸梅糖,
在口味更偏甜的日本,这种酸味远大过甜味的梅子糖还真不是随处可见。
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
“你早就知道……”坂口安吾话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早知道又怎么样?
自己为了参加这个公务员考试,难道还能拒绝上车么?
不过话说回来。
坂口安吾一时竟有几分恍惚。
——这个东京的公务员考试。
他是非考不可么?
自己来东京,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来着。
意志坚定如坂口安吾,都有几分茫然了。
去港口黑手党卧底,好歹还有清晰明确的任务目标。
但来到东京之后。
不知道到底是这个地方太魔性,还是因为一切发展的都太离谱,坂口安吾感觉自己有点迷失方向了。
先是组织这边,还没等他发力,组织这边就跟白送一样找上门来。
还让他挣了不少钱——不得不说,这个组织虽然到处透着邪门,但给钱是真的很大方。
然后就是这个多灾多难的公务员考试,这简直……
“怎么,还是很难受?”
见坂口安吾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而没有拿过糖,高月悠关切的向前一步,伸手准备摸摸对方的额头。
——要是都是汗或者因为应激(?)而发烧,她就准备直接把人拉去医务室了。
“不,没事。”
坂口安吾后退半步,拿过高月悠手中的糖,道了谢。
“那么,我就去考试了。”
“好,祝顺利。”
见对方不愿意自己靠近,高月悠也没有觉得受伤——毕竟本来就不是所有人都是喜欢跟人靠近的性格。
人和人的性格本就不同,表达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尤其在东京,这种人际关系,真不一定是坏事。
在东京这个地方。
冷淡对你的不一定讨厌你。
跟你贴贴或者爱你爱的要死的却可能真的让你死。
送坂口安吾进考场之后,高月悠坐回了萩原研一的车里。
“那是之前在餐厅跟你吃饭的?”
“嗯。”
高月悠点了点头。
“你朋友?”
“对。”高月悠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有长辈拜托我多照顾他一点,毕竟在东京人生地不熟的。”
原来如此。
萩原研一心里的紧张小雷达稍稍平息。
倒不是说他多么古板不愿意悠酱交异性朋友。
那位坂口君既然选择考公务员,而且似乎完全不紧张的样子,应该也是相当优秀的人才。
但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还是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作为一个未成年人的半个监护人(他跟景光关系这么好,那怎么就不能算‘半个’监护人了呢?),他觉得还是需要警惕一些斯文败类的。
……当然不是说对方一定就是坏人。
但他也是男人,男人会有
什么想法,他还不清楚么。
“不知道他考什么岗位呢。”
萩原研一放松的笑了笑。
“要是有机会当同事就好了呢。”
这是萩原研一的真心话。
毕竟对方看起来就很靠谱的样子。
有这样可靠地同事,对他们来说可是好事。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呢。”
有大外甥照顾的话,坂口君应该也能更好的融入到团体当中吧。
虽然高月悠自己没有加入过公务员群体。
但她认识的人多啊,所以对日本出了名的‘派系’作风还是有相当多的了解的。
什么职业组派、非职业组派。
什么东大派非东大派。
什么东大文学社□□、东大运动社□□……
总之那是相当的复杂。
坂口君作为一个外地人,孤身一人想要融入其中多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