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有些惊讶,没有追问原因,很快便道,“那你想要什么?”
计如微道:“什么也不要。”
她眨了眨眼,大概在想这话怎么接。
过了会儿,她语出惊人:“换我要你可以吗?”
“?!”
计如微险些呛到,抬手关了车窗。
“嘭——”地一声响。
未能将她困惑挽留的声音彻底隔绝。
月余后她再度出现,站在门边踌躇不进。
计如微没进专用的那间屋子,又离门口近,能感觉到她毫不掩藏的气息。
计如微泡了壶茶,静静等着。
也不能称之为,“等”。
只是好奇她又想做什么,究竟何时进来。
“笃笃——”
门扉被敲响,她的气息却随即远离。
……跑了?
计如微去开门,空无一人,老地方搁着堆东西,件件不重样,珍品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都有。
鲁班锁这种东西也拿来了。
计如微蹙了蹙眉,树上忽然跳下来一道人影。
她笑盈盈地跃到眼前,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糖蒸酥酪。
“上次你说的是不喜欢糖炒栗子,我就猜你可能会喜欢甜食。”
她仿佛有些得意,语气中透露着不知名的雀跃,将手中之物往前递了递,“我拿赤焰丹煨着的,趁热吃最好吃了。”
计如微确实喜甜。
他没去看那碗糖蒸酥酪,定定地看着她:“聆遥姑娘,你的好意实在打扰我。”
她的笑容冷却,却是露出困惑的神色,继而恍然:“你给点提示,如何追求你吧?”
计如微并不是个好性子的人,碍着沈归鹤已经很给面子了:“我为何非要同你在一起?”
她认真地道:“因为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
好笨。
计如微绵里藏针的腹稿就这么烟消云散,饶是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也该知道这话有多么笨拙,三天两头地这样跑却连句漂亮话都不会说。
“你不用在我身上耗费光阴。”
计如微索性说得直白些,“我对你无意,更深受其扰。”
她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都放空了。
这话是太重了些。
计如微没有再开口,加以弥补。
只见了一面,她的喜欢由来更似临时起意。
想到了便凑上来。
有了更重要的事便全然忘了。
她转身离去,隐约听到模糊的喃喃:“不该是送礼物吗?”
此后两月,她再未出现。
沈归鹤传信给他,说得了一件法器请他拆解。
计如微莫名预感她会在那里。
去了之后她并不在。
“这件法器属中上品。”
计如微道,“怎么舍得让我拆?”
沈归鹤犹豫着道:“是位朋友托我赠给你的。”
计如微触着法器的手顿住:“聆遥?”
沈归鹤轻咳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
计如微在屋内瞧了瞧,冷声道:
“现在不出来,以后就都别见了。”
她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计如微:“……”
沈归鹤帮着说话:“这法器是聆遥姑娘在秘境里得来的,念着对你有用,又怕你生气,才让我做这个中间人。”
“生气?”
计如微平平地道,“我生什么气。”
他拿出钱财交予她:“法器被我动过了,大约没有先前的效用,聊作补偿。”
她没接:“上次你说的那些话,我很伤心。”
计如微收回手,望着她。
“所以——”
她眼神左右来回,在看他的表情变化,“你同我吃一碗糖蒸酥酪。”
不知怎么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改换,计如微应下了:“好。”
她注视他片刻,蓦地笑了:“你果然喜欢甜,对吧。”
……⑩_[(”
阴差阳错地默许她上门搅扰,某日见她疲累,喊她进屋稍事休息,俨然被她得寸进尺地当成了某项攻克的事,回回都是径直在院子里等他。
“在院子里放东西,总比放在外面担忧被人偷走的好。”
计如微不想理会她,听见这话克制地道:
“你以为谁都能知晓我的住处?”
况且,屋内外机关无数,谁会如她一般当这里是来去自如的地方。
她回眸看他,眼睛都成了月牙:“原来你对我很特殊了嘛。”
那是沈归鹤告诉她的。
正因为此,知晓沈归鹤不是拿朋友做人情的人,计如微最初才忍了她。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