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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还在外头?”
两人的声音撞在一处。
尹飞澜又道:“听闻你近来常在藏书阁?”
“多看些书,也好修身养性。”
尹萝答得循规蹈矩。
尹飞澜闻言道:“你是该修身养性。”
他看着那圈微微拂动的毛边:“在自家园子里,什么人什么事值得你那样慌慌张张地跑?倒将自己折腾得够呛。”
那日的情形尹飞澜只听了侍从转述,想当然以为是尹萝碰见了萧玄舟才急忙忙地跑开。
跑什么?
难不成萧玄舟还能教训她不成?
见尹飞澜还想开口,尹萝不动声色地截住话头:“夜间寒凉,兄长诸事劳累,更需保重身子,切莫如我一般生病了。”
“哪儿就那么容易生病了。”
尹飞澜身负赤炎血脉,最不怕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视线停留在尹萝身上,迈步擦肩而过时毫无征兆地抬手将她的兜帽迅速往前一抛,“快回去。”
感觉脑袋好像被打了一下的尹萝:“……”
尹飞澜没注意到这点,自以为很贴心,深藏功与名地事了拂衣去了。
他此行是为去向父亲回禀近日处理的两桩事。
书房内灯火通明。
“父亲。”
即便已经成年,管家理事也非首次,在面对父亲时尹飞澜依旧谨慎,甚至是几许掩藏下的紧张。直到听见父亲不辨喜怒的简短应声,尹飞澜方才松了口气。
“你妹妹的病如何了?”
尹浔问道。
尹飞澜有点意外,审慎地道:“来时路上遇到了柒柒,瞧着已无大碍。”
尹浔颔首,片刻后竟然提起了尹萝的婚事。
和萧家自然是不成了。
可又有与谢家的退婚在前,名声不虞,接二连三,想要再寻一桩好婚事便难了。
“裴家之事已非秘辛,然而李代桃僵,冠以‘二公子’的名头。”
尹浔道,“锦上添花简单,雪中送炭却不易。”
父亲怎么无端说起这件事?
尹飞澜忍着疑问没有立即开口,不想在父亲面前行差踏错,飞快地思索着,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父亲莫非是想让柒柒与这‘裴二公子’……结亲?”
人都还不知下落何处,万一没回到裴家就死在半路了呢?
那岂非是更印证了婚事坎坷。!
有什么自脑海中一闪而逝,捕捉不住,幽微缥缈的熟悉感令他的目光多停留了瞬息。
尹萝想咳却咳不出来,喉咙里疼堵得难受,只能压抑着闷咳。每一下便蹙眉,五官都痛苦地绷紧。
“冒犯了。”
萧玄舟欠身,虚按在她的肩侧,清润舒缓的灵力丝丝缕缕渗入,转瞬即逝消失在这具身体里,持续不断地接续减轻了她的不适。
几位侍女并医师一齐赶来。
萧玄舟收回手。
“小姐!”
侍女将尹萝扶起,医师上前号脉喂药丸。
灵力撤走的那刻尹萝就再度回到了过度消耗的状态中,药丸不是即时性,吞咽的动作堪比喇嗓子。尹萝感觉自己应该先来杯热水,否则不至于连开口都困难。
侍女将碧玺手串恭敬地奉上。
尹萝视线移过去:“?”
“萧大公子交给婢子的。”
侍女提醒道,“是小姐的饰物。”
……
马车样式的飞舟在门前等候。
萧家主和夫人并未入内,站在车旁。
萧玄舟走近行礼:“父亲,母亲。”
“如何?”
萧家主问道。
萧玄舟面色不变,道:“不如何。”
萧夫人想说些什么,萧家主按住她的手:“我同你母亲想散散步,过后自行回去。”
萧玄舟颔首,没问具体的归家时间:
“关岭与丰南之间有一处名盘江的城镇,秋日鱼肥,正在举办鱼脍盛会。父亲和母亲若感兴趣,可去看看。”
萧家主和夫人喜好外出游玩,对新鲜热闹颇为热衷,闻言便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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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启动。
其内珠玉生辉,亮如白昼。
萧玄舟翻过几页账册,曲指敲了下身旁暗格,光晕化作丝线缠绕,手腕翻转,半空中浮现数排文字。
七月二十六,尹二小姐被寻回家中。
八月初,尹家举办宴席,尹二小姐与刘四小姐不睦。
八月十七,尹二小姐乘画舫游湖,与姜七公子、李家表小姐冲突,迫其二人跳水。
……
萧玄舟拢着书脊的指尖无声地摩挲,目光掠过早已熟知的文字,尹萝奋不顾身奔赴的姿态与超出身躯承受的委顿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