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头上
。然后它被白煜月用力抱在怀中,脸颊羽毛紧贴着白煜月的保暖外套。作为动物伙伴,它感应到哨兵那汹涌的悲伤,内心也不禁难过得想恸哭。
白煜月抱紧小企鹅,哽咽着,内心的委屈像碳酸饮料一样喷发。泪水在冷风中立刻失去了温度,形成点点白霜。
“对不起……红围脖找不到了……”周伏清讪讪地说。在过去,眼泪作为人类社会的社交符号,是高度凝结的求救信号。人类因为共情他人的眼泪而有了怜悯,从而有了希望。周伏清对白煜月的眼泪不知所措,脑中大厦倾塌,天倾西北,重演宇宙奇点大爆发,刹那间世界从虚无重生,以太不再冰冷无物。
可他始终找不到准确的词来形容,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白同学,你过敏了吗?”
——在南极洲,人们只记得,眼泪是冷空气的过敏症。
“过敏……”白煜月眼角发红地抬头,懵懵地念出这两个字,仿佛新生儿重新认识世界。
忽然他双肩放松,像卸下重担。他抱着小红的力度没有变,喃喃道:“这只是一场过敏。”
“没关系,过敏会好起来的!还有白同学,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
周伏清鼓足勇气,握紧双拳。他从生死间走了一遭,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与其在临死前后悔没有做什么事,不如在活着的时候把想说的话都说出口。
他大声说,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一跳:“我想成为你的向导。请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憋红了脸,想得很美好,“我痊愈到能去训练的地步应该要10天,毕业考在15天后,再提交一个申请的话可能可以延迟到30天。如果白同学那时候没有搭档,考虑考虑我怎么样!我真的会努力变强的!真的真的!”
周伏清恍然间想起北星乔此刻还在帮自己跑腿写申请报告,到处调动向导考试顺序,因为向导考试是集体赛场,北星乔确实是位负责任的老大。周伏清不禁羞愧脸红。老大虽然很厉害,可老大的哨兵实在太香了!不肖想一下还是人吗?
然而白煜月的下一句戳破了他的美好泡泡。
“抱歉……”
白煜月低头说道。
“我……”
“没事没事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小黑你值得更好的!”周伏清立刻用极快的语气接过话头。
他看见白煜月抬头看他,又赶紧高速输出:“我没有狭恩图报的意思救动物伙伴是个合格士兵都要做的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过后,周伏清才慢慢地说:
“就是……那个……请不要忘记我。”
白煜月点头,用带有浓浓鼻音的嗓音说:
“好。”
“我我我不打扰你了,在未来见面吧……”周伏清已经觉得心满意足,“白同学,和你选的向导,一定能通过毕业考的。”他独自说告别,却没有注意到白煜月这次没有回应。
此时距离属于白煜月的毕业考,还有三个小时。
白煜月当然知道他如果向其他向导发短讯,一定能得到基本的关心。
可是他不要。
刚刚的一场流泪,使他内心最温暖的血液都流尽了,他终于要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
爱和眼泪一样,只是南极洲的过敏症。
而他现在要痊愈了。!
“白煜月,我昨晚受伤了,不是轻伤。”北星乔喉结滚动,握着通讯器的手越来越紧,“你都不关心这个吗?”
“嗯……”白煜月像吃下了一个石头,堵着胸腔,碎片堆在肺部。他的头越来越低,几乎是死咬住唇才不说出心里话。片刻后他开口:“你怎么不早说?你哪里受伤了,现在在医疗室吗,医生怎么说。”
他透过墙壁的反光,看孤零零的自己,不知在替谁问自己:
“你现在还疼吗?”
通讯器那边的北星乔语气明显高兴起来:“我现在不疼了,但是很忙,极光会有好几个人重伤,我要重新调度向导考试的分配还有训练计划,周伏清你还记得吗?他伤得很重,毕业考预计要延后了……”
白煜月时不时回应对方几句,好像真的在对方身边。。
北星乔忽然问:“所以昨晚你到底和谁在一起。”
白煜月爽快地回答:“我和总指挥官在一起。”
北星乔嘟囔:“那干嘛一开始骗我。你明明知道我很讨厌这个。”
白煜月:“因为我希望你能多在乎我一点。我总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就像想离开南极洲去其他大洲看看,
就像一觉醒来,还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很荒谬,对吧?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北星乔心道他怎么会不在乎小黑呢。听到白煜月语气软化了,他赶紧问:“那你什么时候搬回宿舍。”
“最近都不会了,我在老师这里准备大考。”白煜月说得又急又快,仿佛再说多一句,他就会暴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