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地以为自己永远上不了岸了,
直到某一天,他们在冰层下挖出一艘巨大的破冰船……”
白煜月心跳加快,终于要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其实桑齐说的这些历史他都半信半疑,因为和他接受过的历史教育相差太远,听上去就像在胡说八道一样。
桑齐用讲故事的语气继续道:
“那艘大船的外壳十分罕见,使用鲸鱼的皮一张张缝制而成。但不清楚制作者是什么时候捕猎的鲸鱼,因为鲸鱼皮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藤壶。探照灯的灯光打上去……
“好像……千千万万颗眼睛。”
白煜月:“眼睛?”
桑齐转而说道:“从此以后,我们破冰者便依靠大船维生,以前的习惯口口相传,就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说来有点封建。如今我坐的这艘破冰船,只是它的小号仿品罢了。它有多大,我也不清楚。”
白煜月陷入沉思。
突然桑齐往前冲,挡在白煜月身前,野蛮生长的精神域如同海啸般展开。白煜月的大脑冷不丁受了点刺激,可他生生忍下。
“小心!有一只不正常的生物!”
只见前方的斜坡,圆滚滚的小红挺起它高大的身影!
它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又睡到日上三竿。本来它想去哨塔外吃点鱼,等白煜月晚上回来,没想到路上看见神气十足的大哈,大哈直接让它搭顺风车来到了船坞。见到白煜月,小红高兴地用肚皮滑下长长的陡坡,如同一颗势头很猛的炮弹。
破冰者没有驯养企鹅,他们吃企鹅,对这种行为怪异的帝企鹅尤为警惕。
桑齐往前冲,在他们历史里,哨兵就是要保护向导的。
谁知下一秒,白煜月反手扣押桑齐,毫不客气地将这位贵客狠狠按倒在地。按倒后,白煜月才露出微妙的懊恼神情。
动作间白布扯下,露出了桑齐完整的脸。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成熟,他显然没有经历社会毒打,脸上有股不信邪的劲,稚气未脱且意气风发,是位清新脱俗的小帅哥。
桑齐与白煜月四目相对,瞳孔慢慢变大变圆,形成一幅惊慌的表情。他的语气不再稳重:“你竟然看到了我的脸……”
白煜月不明所以,但也被带得慌张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只企鹅是我养的,它叫小红,它绝对是一只好鸟。”
突然,桑齐发出难以言喻的喊声,仿佛一个良民被逼迫做了什么坏事,都让白煜月升起些许愧疚感了。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非礼勿视!请你自重!!”
白煜月:“啊?”
小红也嘠了一声。
“我们破冰者哨兵的脸……只有他链接的向导可以看见!”他推开白煜月,飞速地用白布捂住自己,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是,这个习俗很奇怪,但我说过我们破冰者的习惯一直很封建吧!”
白煜月难以置信:“这已经不叫封建,叫史前了……”
桑齐把自己包成地上的白蘑菇,更让白煜月无从下手。
索性船坞内几位向导已经察觉到屋外的异样,纷纷走出。
历洛崎第一个来到案发现场,而且听到了桑齐最后的话。他顿时想到一百种化解尴尬的高情商小妙招,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长官的缺席让他胆大包天,又或者他早就心如野火。他跨前一步,站在白煜月身边。
“不好意思,他已经有搭档了。”历洛崎见白煜月没有反对,得寸进尺道,“我们是举世罕见的向!向!搭!档!组合!”
桑齐再度发出不敢置信的感叹:“你们白塔!真是……伤风败俗!”
白煜月颇感头疼地抱起小红。
而船坞门内,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北星乔脸色霜寒:
“历洛崎,我已经忍你够久了。”!
“这是白塔的必修课。为了体会精神域的多样变化,我们在场的向导都会。”白煜月选用了不会出错的说法。
在场的向导都有些赧颜,除了年知瑜认真对待过音乐鉴赏课,其他向导都是拿来翘课训练的。
“我有搬运过乐器,那家伙对待乐器像对待可燃烧木材。”桑齐冷漠道。
桑齐口中的那家伙想必是学长了。如果是学长,做出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意外。真可惜他们白塔没有认识,不然一定很有趣。白煜月想到。
“但是你不一样。”桑齐冷冷地说,他难得说出一长段话,“在破冰船科技还没有参透的时候,我们只能手动将大船停靠在岸边。但海浪总是一阵阵地推走船。因此我们只能按照海浪的节拍,喊着号子,将船固定在港口。我们将这种乐曲称为船歌。”
白煜月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另一支没用过的鹿哨送给桑齐,滴水不漏地说:“就让它见证我们白塔和破冰者的友谊吧。”
桑齐垂眸看向鹿哨,白布遮挡了他的神情。
白煜月瞥了一眼船坞内的破冰船,主动问道:“你们那艘巨大的破冰船到底有多大?我能知道吗?”
大概是天气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