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第一性征也被割去,四肢被金属铐住,但身躯就如满弓般尽可能地离开椅子,没有眼睑的眼珠死死盯着白煜月。
“还有人活着!”白煜月立刻呼叫赫川。
“别救我、别救我——”浑身焦黑的人死死念着这一句,“啊!!”
一阵电光闪过,高椅子上的人彻底没有心跳。等赫川赶来时,这个人已经完全死透了。
白煜月走到高椅子侧面,用精神域将冰块融化一些,露出隐藏着的奇怪管道。他蹲下来研究了一会,便用长狙捅进去,扣动扳机。一声炸响后,他再抬腿一踹,将高椅子踹倒。然后便用匕首拆掉铐住死者的镣铐。风雪很快将焦黑的尸体染上白霜,仿佛蒙上一层白布。
“继续走吧。”白煜月抿抿唇,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们会把这群封建余孽一起打包带走的。”赫川说道。
这片刑场似乎没有尽头,但一个好消息总算冲淡了白煜月心中的难受——他们再次接收
到封寒的通讯信号。他们一定离得很近了。
白煜月尝试用自己的通讯器拨出信号,对面竟然很快接听,开头第一句就是:白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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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月忽然捂住通讯器的收音口,看向赫川。
赫川:“干嘛这种眼神,哦,司潼的信号也找到了,是他本人的没错,看来这信号是对的。”
白煜月也听出了封寒的声音,但他关心的不是这个。
“我这样偷跑过来学长说不定很生气。”白煜月道,“我得想个好听的理由。”
赫川完全无所谓,抱臂而立。他身边的月亮熊也站起来,做出和他一模一样的抱臂动作。赫川不满道:“他是不是脾气不好,有没有瞧不起你?”
白煜月:“我担心的是你,学长不喜欢哨兵。你不会真想上军事法庭?”
赫川一会儿后才冒出一声“啊?”他身边的月亮熊将爪子搭在赫川肩上,毛茸茸的熊脸一歪,小小的黑豆眼睛也露出一模一样的惊讶。
赫川:“——你担心我?”
“行了别太感动。”白煜月看向赫川的眼神有些嫌弃,手则不受控制地摸了摸月亮熊的熊掌,再抓了抓那个又短又圆的熊耳朵。高大的月亮熊忽然将脸埋在赫川肩颈处,赫川脸上竟然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天空响起翅膀扇动的声音。白煜月抬头一看,模糊的信天翁身影已经静静地矗立在不远处。
看来他们和封寒的位置确实离得挺近的……
很快一个灰蒙蒙的人影疾冲过来。这个人像是一点都不在乎隐秘性了,军靴踩踏冰面的嘎吱声格外明显,咯咯作响的冰屑仿佛都能听见本尊隐藏的怒气。没过几秒,便看见封寒清晰的人影,他还拎着他那一米长的枪械收纳盒,看来对于远程方阵而言,枪支确实重要。风雪使他的面部更为冷峻,看来这关不能轻易过了。
随着封寒走近,赫川本想挡在白煜月面前,但一股恶心感由脚底升起。他顺着这股怪异感觉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巨大的信天翁已经窝在他们三米外,眼睛盯着赫川。其实信天翁都长着一张不太聪明的外表,但是赫川却莫名感知到威胁。
封寒站在白煜月面前,冷息扑面而来。他的视线上下扫视一番,下巴的线条都是紧绷的。
白煜月疯狂想理由,脑子转得比那天想睡懒觉而请病假却被发现了还要勤。
封寒脑中也克制不住地回忆起一些画面。
他俩被困地下小镇,白煜月宣布要在这难得的时刻讲鬼故事。他悠闲地在岸边晒太阳,结果白煜月跑来告诉他不小心折断了鱼竿。他前脚大肆批判黑哨兵,白煜月后脚承认黑哨兵的身份……白煜月就没有让他省心过,以致于在亚历山大岛的那点回忆都成了白煜月专场。
封寒避开白煜月的视线,脑子里还在描摹白煜月刚才的影像。他一开口,声音出乎预料地说:
“好久不见。”
白煜月:“我们不是才几天没见吗?”
封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此时司潼才匆匆跑来。白煜月连忙说:“那个哨兵是赫川,我在哨兵系的朋友,这次是我叫他来的。”
封寒早把赫川的资料补了一遍,冷哼一声道:“我和一个比你年纪还小的计较什么。”
司潼的眼刀立刻飞过来。
赫川还懵懂不解,问司潼:“他什么意思?”
司潼的低音炮更低音了:“说你看起来不像个毕业生。”
赫川谨记着白煜月为他而作的努力,仅低声吐槽道:“这人嘴里真是不吐好话。”那只信天翁忽然消失,赫川的压力感也消失了,但赫川对封寒的偏见没有消失。
“学长再多原谅我一次吧。”白煜月对赫川的未来彻底放心,于是低头整理围巾。封寒已经掌握了白煜月的种种小动作,知道整理围巾也是白煜月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