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乖的学生,我很愿意给你优待。”槐序摊开双手道,“但是黑哨兵要先和封寒一起住,本来世因法更意属他们在一起。我也不能违背伟大的世因法哦。”
长夏哀叹一声,而后他和长嬴都被槐序叫走去别的任务了。
封寒明知结果是这样,真切地听到这句话,却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他的宫殿很大,很干净,只有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白煜月住进去应该会舒心吧。
但白煜月始终不表态,神色并不警惕,反而优哉游哉地围观他们的对话。室内渐渐只剩下封寒几人,白煜月肆无忌惮地盯着封寒。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变化又来了,那种变化绝不是失忆导致的,也不是外貌变化导致的。
桑齐不知什么时候挤到封寒身边,目光灼灼地看向白煜月,小声道:“你、你好。”
白煜月这才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今天怎么穿得花枝招展,是有什么特别任务吗?人都到他面前了,他不好不做反应,于是微微点头。
桑齐满腔话语不知如何表达,只能僵硬一笑。
白煜月将目光移向封寒,总算愿意开口:“那走吧,封寒。”
封寒浑身一震。那种仅有他一人发现的变化感达到最顶峰。他不敢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封寒。”白煜月目光淡然,“你不是自我介绍过了?”
封寒脸上神色空白片刻,过后才僵硬点头:“对。”
白煜月走近一步,问:“还是说,我以前不是那么喊你。”
“你以前叫我学长。”封寒不得不着重强调一些事情,“曾经因为我们有同一个老师,你是我老师的学生,我才对你百般照顾。另外圣子长幼有序,为了表示亲近,你可以喊我一些别的称呼。”
桑齐莫名其妙地看向封寒,什么圣子长幼有序,以前不见你对长夏他们有半点爱护?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白煜月再次靠近,这次离得极近,让封寒立刻发现他长高了。
霎时封寒才知道,自从白煜月醒来后,身上的变化感究竟是什么。
——白煜月长大了。
很难说“长大”是否属于生物学的理念。因为白煜月好像睡了一觉后就这样了,是因为解封度上升,还是因为他在古兹尔之池中遭遇了一些梦境呢?
当初那个会从雪堆离冒出一个头喊“学长我在这里”的小白,忽然就成为眼前靠得极近的白煜月。他话语中的笑意钻进封寒的耳朵里,让整个心脏忽然一激灵。
白煜月道,压低嗓音道:“走吧,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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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要前行。再度醒过来的白煜月不知道会受到多少蛊惑。他必须尽可能阻止这一切。
他走去研究古堡,防守装置终于把他列入白名单内。
研究员们拿着一筐筐的“拉尼娜-哨兵专用抑制剂”放去储存库,这是研究“神母遗骸”的副产品。传说中就是神母用自己的血做成了哨兵抑制剂,分发给城主们,才获得了许多势力的追随。
再往上走,是搬迁到这里的“古兹尔之池”遗迹。古代科学家们研究出了抑制剂的有效成分,认为用已经分化成哨向的智慧生物大脑可以制成高浓度的抑制剂。因为其原理,故取名为“贪婪”。
然后离黑哨兵最近的一箱溶液,也就是利用“神母遗骸”制成的溶液。它已经和黑哨兵的生命维系舱进行交换,不少溶液都已经在黑哨兵体内运转一周。
神母死后,尸骨被分。信徒们谨记她的遗言,决定研究复活新神母,让神母以一个全新姿态统治南极洲,带领南极洲去往新世界。
然而因为具体做法的不同,信徒们分为不同派系。其中最离谱的是世因法所在的“麦克默多”城系。大家都想复活神母,唯有世因法怒骂他们虚伪,一意孤行要找到黑哨兵。其他派系向麦克默多宣战,也是以此认定麦克默多是邪//教,要对他们进行圣战净化。
战争的气息弥漫在信徒之间。高级信徒们和研究员代表都来到了观察室,祈祷黑哨兵显现神迹。
世因法不在,槐序去主持仪器,封寒便站在了最前方。他面容冷酷,唯有自己知晓那些忐忑不安。
仪器开始尖啸,管道出现震动。盯着仪表的研究员鼻尖泌出汗滴。直到看到指针停在正中央,才如释重负地松开眉毛。
生命维系舱由直立变成横躺式,内部液体尽数退去。白煜月身躯下沉,链接脊柱的导管依次断连。随着蒸汽喷出,舱门弹开,一只手攀在门缝边缘,将整个身躯撑起,露出一个湿漉漉的人。
一双冰冷的绿色眼睛警惕地扫过众人,而后变得茫然。醒过来的白煜月似乎还没适应自己的身躯,他抬起手,缓慢地尝试伸展与握拳。他专心地观察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场的人没有值得他在乎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封寒。他完全愣在原地,因为站得最前面所以遭受了最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