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冰蓝的眼睛,整个都显得温和而乖巧。
可以由他为所欲为。
他戳了戳身下人的脸。
西宫月昳捂住额头,叹气:“所以说,捏那么好看做什么嘛……”
他真的不想摘水仙花做一个变态,而且骨科、虚假的骨科也是会被送进未知的□□之地的,他才不要被永远关在一片空白的地方和一堆不可直视的词汇呆在一起!
某心理年龄未知的未成年用胳膊撑开了距离,理了理自己的睡衣后恢复了冷静:“统,我刚刚可没忘记他。我是打算等我上楼了再链接意识。”
【才没有觉得你把他忘记了。你这样聪明,怎么会忘呢?】它在脑内嘟嘟囔囔,极小声,【懒人沙发睡一晚,明天绝对腰酸背痛,我都是为你好。】
“知道了。”
西宫月昳想站起来跳到地摊上,柔软的懒人沙发因为受力点的改变而变了形,没处落手,他干脆撑在西宫鹤影的胸膛上,直起身——
——
听不见了。
他感官敏锐,愣住半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晃动感,天翻地覆。
鼻骨磕在西宫鹤影的锁骨上,痛得要死。
什么情况?
不会是地震了吧?
震动感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下,所有的声音重新回归,他又能听见那些细小的声音了。
风声、脚步声、枪声。
西宫月昳半是直觉地看向自家的书房的窗,没拉窗帘,黑洞洞的夜色里探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
他深呼吸,爬起来开窗。
“太宰君,你吓死我了。”他站在窗里,手指撑着窗棂,低头俯视窗外还在大喘气的少年,“发生什么事了?”
太宰治的一头棕发被风吹乱,绷带也有些松垮,他张开嘴,几乎能直接做核酸的姿势:“外面——异能力者的战斗——发生异能爆炸啦——”
西宫月昳面无表情地捂住了耳朵。
“被波及到会有短暂的失聪——”
是的,他发现了。
“我来看看你——”太宰治好大声,好大声,超级大声,“你有没有事——”
“谢谢你的关心——”西宫月昳不自觉也大声起来,“但是我没有什么问题——”
“咳咳咳咳……”两个人不约而同咳嗽起来,因为说话太过大声,嗓子发疼发痒。
而且。
这样大声说话。
真的好像两个傻子啊——
……
“所以说,是高濑会的残党吗?”西宫月昳给太宰治泡了杯茶,他又和马甲建立了意识链接,所以现在西宫月昳穿着睡衣抱着茶杯,而西宫鹤影却仍旧是衬衫长裤,忙里忙外,在厨房里当个务家好男人。
“太宰君,你不会是私自脱离战场吧?”
“怎么可能。”太宰治低头转着茶杯,毫无心虚感,“我也没想到会追着人跑来这里。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你是好心来提醒我们的。”西宫月昳也流畅地顺着太宰治的意思说话,“太宰君的工作真是太危险了。”
“是啊是啊。”
太宰治的视线很快速地从厨房瞥过,只看见西宫鹤影一动一动的马尾,清淡的茶香在口腔中散开,一喝就是名贵好茶。
“突然到来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只有这些水果零食,希望太宰君不要嫌弃。”西宫鹤影单手托着盘子从厨房走出,他脚步又快又稳,短短的一段路犹如杂技表演,三根手指牢牢地黏在盘子上,仿佛这盘子也是他手指的一部分。
“打扰了。明天就是魔术巡演,我们好像吵到你的休息了呢。”太宰治笑眯眯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横滨这样乱,住在这里真是件艰难的事。”
【他是不是在阴阳你,叫你别住在横滨?】
“是呀。”西宫鹤影戳起一块削好的苹果,“幸好有惊无险。我倒是更心疼太宰君,晚上十点还在加班呢。”
……
西宫月昳望天,喝茶。
他心疼一切007996的人,是真话。
绝没有阴阳怪气他的195点能量。
……
因为西宫鹤影和太宰治处在一个空间的时候,总是明里暗里地针对,西宫鹤影干脆挑了个练习魔术的借口,端着果盘上楼了。
一上楼。
四肢颀长而举止优雅的人往卧室床上一头栽了下去。
强制关机.jpg
楼下只剩下西宫月昳和太宰治。
“我哥哥刚刚确实在休息。”西宫月昳很喜欢手里捧着点什么,猫也好,奶茶也好,陶瓷茶杯也好,“他睡觉特别沉,醒过来会有一点起床气,可能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太宰治没说话。
他凝视着他。
西宫月昳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回看的视线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