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使人中毒,而且不会痛。”
“什么?”
西宫月昳转身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太宰治,他好像是第三次这样仔细地看。第一次是虚假的绑架,第二次的夜晚的乐园。现在是充斥烟火气息的厨房,他的视线从发丝落到眉眼,从眉眼落到唇缝,又落到少年人纤细白皙、喉结不甚突出的脖颈。
多漂亮的皮囊呀,怎么就像一支从根系开始腐烂的鲜花呢?
西宫月昳敛了眉目,也许是Boss的马甲太近了吧,被影响,总觉得心里浮着一股淡淡的焦躁。
他忽得一把拥住了太宰治。
毫无距离的,没有任何隔阂与猜忌的。
就仅仅是一个让温度积攒的拥抱。
这温度也许是甜蜜的,也许是有毒的——然而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把靠近当毒药吗——反正彼之蜜糖己之砒.霜,不管毒性多强,在这一瞬间他就是很单纯地想抱一下眼前这个伶仃的少年。
太宰治也很瘦,没比他好多少,身上除了药的味道,还有这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所有刺激性的气味适应后才能闻到一点也许是他本身的清淡味道,说不上来好闻还是不好闻,只是浅淡。
他的手捉住太宰治的手,捏了捏清隽单薄的指节,指尖从对方指腹薄茧滑过,平静道:“有机会的话,太宰君可以教我如何握枪吗?”
大概停留了五秒,西宫月昳觉得这毒的剂量差不多了。
他想分开,继续去折腾他的土豆丝。
——但是厨房的门开了。
“要帮忙吗?”
是琴酒、西宫鹤影、青木伶挤挤挨挨地站在门口。
系统代理下的两位长辈正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个小朋友,以及一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琴酒,他们三人在厨房门口合并成一道阴影。
笑容。
和善。
‘系统?’
“月月。”青木伶飘也似地率先进来了,他几乎是抓着西宫月昳的手腕强行把人压到了砧板前,贴着他的后背完全倚靠上去,一只手伸过去握住刀,另一只手拿着没切好的土豆。
他柔软的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手中的菜刀泠泠地反着光。声音绵而轻,视线专注于手指,仿佛故意流露出来的一点不喜并不是针对太宰治那样。
“我来教你吧。”
“……可怕,他们看着不是好人的样子,我们离开这里吧。”青子来横滨之前当然也了解过这边的情况。
“是……”西宫月昳有点犹豫要不要和青子快斗解释,毕竟刚刚街上遇到的三个朋友其实都是Mafia的人,只不过看着没有太宰治这一帮黑色的人显眼。
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太宰就已经看见了他:“月月——”宛如终于找到了有趣的事情。
西宫月昳:?
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密了。
月月这个小名挺多人喊的,但是这之前不包括太宰治。
只见太宰和下属交代了几句,便干干脆脆地翘班了,往西宫月昳这里走来。
“其实他们是剧组,演□□的。真正的Mafia哪里会在街上堵门?都是去拿枪火拼的。”西宫月昳快速和青子说了一个理由,马上提高音调,“太宰君,下午好呀。”
少年走来,眉目清秀,确实不像印象里那种穷凶极恶的坏人。
“下午好。不要看他们一群人穿着黑色,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太宰治顺着西宫月昳的话说下去,“都一个个等着下班吃饭呢。”
“月月,我下午没有地方去了。”太宰治可怜兮兮地说,“钱包在工作的时候被水冲走,一分钱都没有了。”
“……”西宫月昳打赌他的钱包是自己弄丢的。
“太宰君,不如晚饭的时候来我家?”他顺着邀请了一句,“这是我在东京的朋友,黑羽快斗,中森青子。”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和月月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黑羽快斗大大咧咧揽住西宫月昳肩膀,“对吧,青子。”
“是啊,那时候快斗和月昳君都还只有那么——小。”
“青子不也一样!”
热热闹闹的。
西宫月昳和太宰治主动往边上站了一点,任由这对青梅竹马互相打闹。
好像,确实和很久以前不一样了,身边总是有人陪着折腾,不再安静。
【但是很开心!】
……
结果晚饭的时候来了更多人,逼得西宫月昳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连工作室的小板凳都搬过来了。
除了本来就在的人,还多了凉羽泽和织田作之助在书房里看书。森鸥外托中原中也送了一些礼物过来,以及爱丽丝折的一盒彩色小纸鹤。琴酒被青木伶拉着在客厅里打游戏,玩的是最暴力的砍砍杀杀,两人都异常认真。青木伶往琴酒的方向坐一分,琴酒就往沙发另一头挪一分,一直到没有躲避空间为止。
西宫鹤影黑羽快斗在工作室,中森青子看不懂但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