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君每次过来照顾我们,。”他忽然说,“现在天气这样热,来来去去的太麻烦了。”
织田作之助误以为西宫月昳不想让他来了,张口反驳:“不……”
“要不,麻烦织田君搬过来吧。”西宫月昳冷不丁地打断了他,“这里安静,离学校也不会太远,一栋别墅要不了多少钱,还可以买辆新车。”
织田作之助心动,但他现在可付不起啊。
“过几日我们去看房怎么样?其实我早就想过把附近空置的房子买下来了,放一点东西应该会很方便。”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西宫月昳是想直接给他买套房。
织田作:囧.jpg
“不……”
他说了第二次的拒绝,第二次被打断。
“织田君,你要拒绝我吗?”西宫月昳站在阳光里,被窗框切割的金色方块落在他的侧脸上,在光线里轮廓变得模糊,有种毛茸茸的透明质感,矢车菊蓝的眼睛透着可怜兮兮的颜色,仿佛织田作之助不答应,他下一秒就能委屈地哭出来。
他本来就很有钱,最近继承了自己的遗产,资产合并,看起来更有钱了。
织田作有点应付不了了:“我……我还需要考虑。”
“那我们吃完饭再谈。”西宫月昳迅速地弯起眼睛笑了,推着织田作去了餐桌,太宰治早就等在那里了。
碍于某些条例,他被禁止碰厨房的一切东西,所以只能坐
在餐桌旁,乖巧等待织田作把乌冬面烫好,浇上咖喱。他完全不吃辣,而西宫月昳可以接受中等的辣度,织田作则是往自己那份里加了好些辣椒酱。
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平常地吃个午餐。
但织田作却蓦然想起两年前的热闹聚餐,即使现在成了小有名气的作者,他也很少参加如此热闹的活动,有也是因为凉羽泽拉他去作者聚餐,热热闹闹地喝一顿酒……现在,大概是永远没有办法像以前那么热闹了。
织田作之助年纪并不大,却总是看起来格外成熟,永远能接受一切情绪,是个很好的陪聊对象。凉羽泽的意外,他知晓后仍然表现出了冷静,帮着解决了很多事。然而心底总还是缺了一角,沉甸甸的塌陷下去,每回有血液通过,就要震颤一分,提醒他,他仍旧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同样喜欢热闹的西宫鹤影,织田作之助和他不是很熟悉,但总是看过几场他的魔术表演的。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很喜欢魔术师这种有些万千灯光下的职业,在电视机上反复地看着录像,一点也不腻。
他又一次意识到了生命的沉重,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是压在身上的一片海,他也许得用一辈子来把它填满。
饭后,织田作之助习惯性地端了宠物的粮食去喂。
他很快发现鸽子们数量不对,没有了西宫鹤影,这些鸽子再也不用充当魔术助理了——也许少了的那几只是去追求自由了吧。
他这样期望着。
下午,太宰治同织田作一起出了门,两人都要去文学社处理些事情,只有西宫月昳留在家——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太宰治勉强相信他的精神状态还可以。
西宫月昳第一次觉得无所事事,往常他虽然经常躺着摆烂,但意识总是分出去同时操控好几个马甲,并没有歇息过。这样真正的休息时间门反而几乎没有。
有点太无聊了。但要他主动找点事情做,却是万万不肯的。
西宫月昳躺在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儿,抱着凉羽泽最后收集来的书,随意翻到某一页,盯着上面的泛黄的纸张发呆。
白猫跳上沙发,压在他的大腿上舔毛,他习惯了,时不时就伸手撸一把。
整个房间门安静到只有挂钟在滴答滴答响。
直到下午二三点,太阳最猛烈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西宫月昳从沙发上爬起来,拎走了猫,把有些发麻的大腿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回来。”虽说如此,他心里是有些预测的。
……
一个看起来很适合夏天的人站在门口。
西宫月昳琢磨着,如果他自己去晒十几次日光浴,说不定也能变成这种肤色,嘴上说着另外的话:“安室君,这样热的天气,你不打一把伞吗?”
安室透的额头上有点细密的汗水,这种天气,汗水一出来就被蒸发了。他看起来有些踌躇,犹豫了几秒才说:“你得跟我走。”
“为什么?”
安室透凝视他:“原本我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但琴酒可能要过来了。”
“我正想着他什么时候过来呢。”西宫月昳叹气。
预感到了。
“你知道他要来?”安室透先是讶异,又下定决心,有些冒犯地抓住西宫月昳的手腕,“我知道你是青木的朋友……琴酒、琴酒可能对青木
伶下手了。”
安室透不免想起他和青木伶很久之前的聊天,想到这个人给他的一些东西、说过的话,当他看见青木伶倒在琴酒边上的时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