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是棕黄色的膏体。
祁远瞅着姚亦寒,心下感叹:多乖啊,小狗一样,只要勾勾手指就会冲他摇尾巴。
只是,在见到更好的人后,他已经不在祁远的备选名单上了。已经放弃的人,祁远又怎么会再给他机会?
姚亦寒从他的沉默中看出了什么,他拿着罐子就要往祁远手里塞,祁远抬手正要推拒,一道隐含怒气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秦疏简直要气疯了,这个不知检点的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秦疏步履如风,很快就来到近前,这才看清背对自己的男子是谁。
看清姚亦寒的那一刻,秦疏眼刀嗖嗖地就向他飞了过去,这个阴沟里的老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觊觎他的妻子,秦疏
从来没有这么恼恨一个人。
曾经接触过却从未有机会施展的种种在脑海中频闪,其手段之残酷,是当今律法决不允许的程度。
秦疏看了一眼姚亦寒手中的罐子,冷着声音说:“他不吃这个。”
姚亦寒的目光在他和祁远两人之间游移,秦疏的语气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
祁远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冷冽的暗香让人宁心静气,他双臂抱胸,靠在身后的建筑上,双眼微阖,神情疏懒:“可这是小寒特意为我熬的,不吃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份心意?”
秦疏:“你嗓子不舒服是吗?药不能随便吃的。”
祁远没想到刚刚离得那么远他都听到了,惊讶的同时又有一丝暗喜浮动,“冲水喝而已,又有什么打紧。”
秦疏没想到祁远这么不配合,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绝不想看到祁远再和这个姓姚的有牵扯。祁远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我这里有独家秘方,我也会熬药膏。”秦疏赶人的意思简直不能再明显。
“你要给我熬这个?”祁远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秦疏点头。
“好啊”祁远眉开眼笑,对一旁的姚亦寒说,“这是你辛苦做的,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祁远说的随意,却难掩其中的冷酷,仿佛没看到他的失魂落魄一般。
在秦疏出现的那一刹那,姚亦寒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他有些畏惧这个叫秦疏的人,可经过了这两次,他心里除了畏惧,还添了一份嫉恨。如果不是秦疏,祁老师还会如原来一般看重他。
刚进大学校门的他还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两次被秦疏下了面子,那种被轻贱的耻辱让姚亦寒很难释怀,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祁远的态度。
“祁老师,那我先走了。”姚亦寒紧紧地盯着祁远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祁远随意地挥挥手,姚亦寒大失所望,压着心里的憋屈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去看。
从他这个角度去看,祁远的身形被那个叫秦疏的可恶男人遮住了大半。
他听见秦疏问祁远,“嗓子不舒服,怎么还抽烟?”
“闹心,抽根玩儿。”祁远被他这样数落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秦疏直接夺过他手里的烟蒂,扔到地上碾灭。对于他的逾矩行为祁远竟然也没有阻止。
两人说起话来亲近又自然,那是他在祁远那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截然不同的态度刺痛了少年人的心,姚亦寒猛地收回视线,这次,他对祁远也生了埋怨。
祁远看着秦疏沉静的眉眼,熟悉的冷香若隐若现。那丝味道是在太过惑人,祁远忍不住想要探寻,脚下错开一步。
让他没想到的是,秦疏竟然也跟着挪了一步,刚好挡在他的面前,或者说,是挡住他的视线?
祁远又往反方向挪了一下,果然,秦疏再次挡在他前面。
“秦疏,你不会是拦着我不想让我看到小
寒吧!”祁远简直被他幼稚的行为逗笑了。
祁远歪头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秦疏:“姚亦寒那人不好。”
祁远不以为然:“还好吧!心思都写在脸上呢!”
秦疏闻言,眼底波涛暗涌??[,待祁远要仔细分辨,却又如以往一般平静,好似一潭死水,藏匿着斑驳的暗色。
就在他以为对方又要这样沉默如金时,秦疏开了口:“你知道他对你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就更不应该和他往来。”
祁远眼底波光潋滟,倏然向他靠近,秦疏眸光微闪,却没有动,只静静地看着他。祁远心脏有瞬间的紧缩,他听到自己问他:“秦疏,那你对我又是什么心思呢?”
祁远的声音清浅,如轻语呢喃,秦疏却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在耳里。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两辈子了,终于要由他主动了吗?
正在秦疏想要告白的时候,祁远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同于之前的轻言细语,而是清亮中带着愉悦:“秦疏,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疏:“……”
祁远疑惑:“你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