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本来想着最多再来两次就好,结果他低估了修者的身体素质,更低估了双修功法的威力。
在经历了最初的生涩后,两人的节奏越来越合拍。秦疏忽然想到曾经看到的一句话:爱是做出来的。曾经他还难以理解,可在经历了一次接一次的酣战后,他终于有些明白了。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人类真的是感官动物,当看到巫行云展现出不同往日的风情和沉溺的眼神时,秦疏真的恨不能溺死在对方身上。
秦疏将巫行云的手掌压到身体两侧,十指交叉,俯身温柔地亲吻他。经历了前面两个世界,如今的秦疏知情识趣,早非吴下阿蒙。
温柔的抚摸,亲昵的吻,秦疏的没有甜言蜜语,但是他的眼神和动作却隐藏着情谊。
巫行云这个从来不懂情爱的人,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一道门槛。
谁不想得到爱呢?自打那次秘境之行后,巫行云就从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变成了可怜虫。
蔚清尘是个卑劣的小人,截走了属于巫行云的机缘,一跃成为内门弟子。巫行云原本已是半步元婴,因为伤了根本,这些年一直丹药灵草不断,修为却一直在掉落,一旦调动灵力,丹田便刺痛不已。
师父警告他不能再强行运功,否则金丹破碎,修仙之路就此断绝。
修真无日月,巫行云从来没有感到时间这么难捱过,眼看再这样下去就要跌到筑基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再过一年就要从剑山放出来,这让他如何甘心。
巫行云眸底的血色再起,里面是滔天的恨意,他一定要杀了蔚清尘!
秦疏的手指穿过他的额发,控住他的后脑,去亲吻那双血色弥漫的眼眸,巫行云便被这一下下地轻吻拉回了思绪。
“专心。”
秦疏的声音不复平日的清朗,沙哑低沉,藏着绵绵情意。巫行云被这道声音蛊惑,启唇迎接他的亲吻,只是简单的唇舌交缠间,就让人酥了筋骨,从尾椎骨至天灵盖窜起一阵电流。
平日里冷漠孤傲的剑修紧紧拥抱着他的妻子,如最勤恳的园丁,专心在这片只属于他的土地上种满艳丽的花。
巫行云抓住他的耳朵,吐息间带着灼热的气流:“你是属狗的吗?”
秦疏抬眼,眸子里竟然隐见狡黠:“我是。”
巫行云:“……我不是肉骨头。”
秦疏看到他眼里泛起的水光,忽然笑了,语气温柔:“嗯,我知道。”
巫行云被这一瞬的冰霜解冻晃了神,很快就被拉入新的漩涡。
秦疏看着他迷离的眼,再度绽开一个笑。行云是火灵根,果然只有热情才能点燃热情。
修者的身体实在是好用,秦疏不仅没感觉到累,反而越来越精神,经过几个日夜,原本不熟悉的灵力运转已是如臂指使,运用自如。
巫行云也是一样。
秦疏虽然是个穷鬼,却已进入元婴。相比秦疏,他得到的好处更多。
两人
颠鸾倒凤,不眠不休,历经七天七夜,秦疏的身体完全没有疲累的感觉,但是做人的经验告诉他,房事要节制,哪怕是双修也不行。
在天蚕被都被弄坏了两床后,洞府内终于偃旗息鼓。
巫行云就像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妖精,躺在秦疏怀里,双目微阖,一脸餍足。
秦疏习惯使然,抚着他的光滑的肌肤,不时轻啄两下。
巫行云被他亲得有些痒,却没有阻止,虽然有些奇怪,可他喜欢被这样对待,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巫行云印象里的秦疏可不是这样。
秦疏在剑修遍地的铸剑峰也是沉默寡言的那一个,平日里看着冰雕一样,除了于峰主和梅渊,没看和别人亲近。
剑修的日常不是找人比试,就是修炼、抢夺资源。秦疏找人比试也是抱着剑往别人洞府一站,连话都不多说两句,上了演武台更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多少人被他揍得灰头土脸,顺便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其他人他不知道,内门这些亲传弟子提起秦疏都不说名字,直接说铸剑峰那个哑巴,可见他拉仇恨的本事。
这些都是底下人闲话,被他听来的。巫行云和秦疏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他师父和秦疏却有些渊源。
当年檀越出门执行任务,路过某处山林时,发现了一个觅食的小孩,小孩的亲人都被异兽吃掉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檀越见他根骨不错,就将人带回了宗门。
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铸剑峰的于芙弘,于芙弘赞了一句:“是个剑修苗子。”
檀越带孩子都已经带出阴影来了,闻言,直接将人往于芙弘怀里一塞,之后就不管了。
于芙弘自己就是个剑痴,哪里有功夫带孩子?在给秦疏测了灵根后,又实在舍不得,便将小孩塞给了大弟子。
齐轻鸿的心思也在修炼上,还要替师父管着山头,一时也有些难办。好在秦疏懂事,并不需要他多操心,今天跟着他练剑,明天去听传法长老授课,小人儿一个就敢跟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