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川醒过来的时候,真实地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全身被卡车碾过,尤其是大腿根部,像断了一样。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之后一条手臂就横过他的腰,抚上他的后背。
“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
“这是我这么多年做过的最激烈的运动了,你说呢?”霍川声音懒洋洋的,带着餍足。
秦疏蹭了蹭他的鼻尖,两人交换了一个吻,霍川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快十点了,他推了下秦疏:“帮我拿下手机。”
秦疏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机递给他:“我替你请假了。”
霍爸给霍川发了消息,霍川没多想,直接点开语音。
“川川,别由着性子胡来,小秦一个人离家在外,你好好照顾他。”
霍川:“……”他倒是想胡来,可也得人家给他机会呀。
胡来的那个抿着唇角笑,霍川示意他不要出声,按下语音键:“爸,我都奔三的人了,您别拿我当不懂事的小年轻。”
某个不懂事的小年轻,肩膀耸动。
回完他爸消息,霍川问秦疏:“你这个点儿还没上班,也跟医院请假了吧,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
秦疏也不否认:“我是想着,反正你今天请假别浪费了,不如将假期利益最大化。”
什么假期利益最大化,还不是馋他身子?
秦疏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天天钻他被窝,每次都少不了动手动脚,很多次他都以为对方忍不住了,结果秦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能忍。
霍川并不生气,因为,他也喜欢和对方亲密。不过他这么难受,秦疏却一副精力十足的模样,对比实在惨烈,越想越不甘心:“下次换你来。”
秦疏耸然一惊,务必要打消妻子“大逆不道”的念头,说出的话却体贴意味十足:“还是算了,出力的事情还是我来吧,我舍不得你辛苦。”
霍川哼哼两声,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只是吩咐起人来理直气壮:“再下边一点儿,使点儿劲。”
秦疏手掌下移,嘴里说着自怨自艾的话:“我就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秦疏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霍川懒得搭理。细算下来,两人交往也没有多久,只是因为秦疏的职业,对他的身体就格外熟悉,脱他衣服就跟脱自己衣服似的顺手,这种行为早已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终于走到最后一步的那一刻,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心理建设,水到渠成,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霍川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看到安静呆立的小瓷罐儿,热意上涌。
在冰箱的冷藏室里,放了一排这样的小罐子,那些小罐子还是他看着秦疏下单买的,对方还问他什么颜色好看。
后来,秦疏在厨房熬制,他还在旁边围观过,那时候还问他是做什么用的。
当时秦疏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对了,他说这是他对自己的补偿。彼时,霍川只以为小罐子里面装
的是补身体的药。真是无知者无畏。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霍川算是明白了何谓补偿。更多被忽略的细节涌入脑海,每次他抱着人亲个不停的时候,第二天秦疏就开始熬药,想到那么多的药膏,霍川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得猴年马月才能用完啊。
不过这东西也确实好用,他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那里却只有一丢丢的麻木,根本不像网上别人说的那样惨烈。
其实,霍川现在的情况比秦疏预想中的已经好很多了。
昨天霍川睡下之后,他还给他按摩了好一会儿,就是担心他骤然运动,筋骨受不了,否则,今天霍川别想起床。
秦疏见妻子松弛下了眉眼,明显舒服多了,便说:“起来吧,饭都已经做好了。”
霍川惊讶:“什么时候做的?”
“你睡懒觉的时候啊。”秦疏拍了下他的屁股,“快点儿,一会儿都变成午饭了。”
霍川坐起,关节处又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响声。秦疏撑着他的背,将水凑到他唇边,霍川就着他的手喝了。
秦疏将他扶到床边坐着,霍川低头,见他给自己套上一双紧口鞋,心下一转就明白了,这是怕他穿拖鞋会摔跤,“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秦疏将人扶起:“有一段日子了。”
霍川心里酸酸软软,腿也跟着酸酸软软,跟面条没两样,他有些惊慌地抓住秦疏的胳膊:“不行,你别撒手,我不会走了。”
秦疏压着笑:“没让你自己走,我扶着你呢。”
等到霍川坐在餐桌前,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好嘛,还真快变成午饭了。
饭菜是秦疏自己做的,自打霍川住进来的第三天,秦疏就放弃了他钟爱的食堂,开始在家里开火了。
霍川第一次吃到秦疏亲手做的饭菜时,简直惊为天人。他爸妈都忙,烹饪水平十分一般,从小到大他都是吃阿姨做的饭。
阿姨是靠这个手艺吃饭的,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色香味儿俱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