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陈设的触感,我总是觉得跟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我总是做需梦,梦到家里到处都是黏黏的,丝丝缕缕好多东西垂下来,全都都连在那个孩子身上,还有.....
”还有什么?
男人终究难掩神色中的焦躁,开口道
"还有你。
女人猛然抬头,直勾勾地望向了自己的丈夫
"你不对劲。家里明明有那么多怪异的地方,可你却总是视而不见,每次我跟你说你都像是听不懂一样,总是会岔开话题,然后就是让我去看心理医生"老婆,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也不对劲。
女人没等丈夫说完便打断了她。
她抽了一口气,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太恐怖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那玩意究竟是什么,竟然那么胆大妄为,毫无科学素养地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进行人体实验,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吗?"“我们从地心带回来究竟是什么?该死,那究竟是什么?那真的只是一种特殊的熔岩?真的吗?
女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和疯狂,眼看着对方又一次变得疯疯癫癫,男人眉头紧皱,不安地举着锅铲便直接走进了书房,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嘿,亲爱的,听着,你必须得冷静下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是焦虑症犯了。之前医生给你开的药,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吃?宝贝你真的不能这样了你得吃药不然你.....男人的声音因为家门口处传来的钥匙声而停顿了一下。
他和女人齐齐抬起头望向了门口
明明只是开门时最普通不过的声音,他们却同时僵直了一瞬。
“嘎吱一
大门开了。
一个少年垂着头,丝笔不曾注意到书房内父母的僵硬,有些魂不守舍走进了家门
“小书,你回来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在原地打了个赛颤,然后才抬起头来愣愣地跟男人打了个招呼”啊,爸爸。
紧接着他又越过了男人的肩头,看见了身形极度消瘦,满脸神经质的母亲,
”妈妈。
他低声喊道
”我,我回来了。
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从之前的讨论中完全抽离出情绪,面对自己的孩子时,表情也格外的生硬谢希书仿佛也能察觉到那种无形的隔阂,勉强跟父母应付了两句之后,便飞快地抱着书包钻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大门的一瞬间,谢希书不由自主长叹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但随即而来的便是涌上心头的一丝酸涩
他能感觉到,父母并不喜欢自己
虽然已经拼了命地努力了,但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父母要求的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失败品吧。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父母亲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明明都已经习惯这种待遇,可偶尔他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把头埋在膝盖里,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之后,谢希书抽了抽鼻子重新抬起了头。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的重新拿起了书包,然后从书包的夹层里,掏出了半根香烟。香烟被小心翼翼地藏在去除了笔芯的中性笔笔管中
谢希书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然后才低下头,将鼻尖凑在了滤嘴的位置,轻轻地嗅了一下
他只闻到了烟草的味道
这让他感到有些失落。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难以抑制的羞耻感。
“啊,简直跟变态一样。
谢希书用胳膊挡住眼睛,绝望地喃喃道
可无论怎么自我唾弃,夹在指尖的香烟的淡淡气息,却依然萦绕在他的鼻端。
而这股气息瞬间让他再次回到几天前......
谢希书在路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时,听到了那种沉重的打击声
然后,是有人发出的沉重闷哼,以及随之而来的,其他人的恐惧呜咽,还有细碎的求饶
“齐哥.....对不起......
“饶命,是我们不自量力......
“齐哥,齐哥你就当是我们鬼迷心窍好了。
钢管划过粗糙的墙面发出了一陈刺耳的噪声,然后又被人重重地丢到了地上
久不见天目的小巷中总是充盈着污水和垃圾的皇气,这时又多了些许淡淡的血腥味
再然后..是一阵很淡的烟草味
啊,是齐骛
听到那些人喊“齐哥”时恐慌的样子,谢希书立刻就察觉到了小巷中屹立不倒的男生是谁.....那可是学校里的名人也是危险和麻烦的代名词
谢希书不自觉握紧了书包的带子,他不明自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站定,也不明自为什么自己会多管闲事地望向小巷深处。阴影中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都已经抱着肚子佝偻在地上,哀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