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昏暗的室内,压抑着沉寂与肃穆。
焚香袅袅,模糊了视线。
“我已经知晓了,都退下吧。”
年轻的教祖大人弯起细长的眼眸,满脸慈悲倾听教众的祈愿。
挥动衣袖,五条袈裟在空中翻起一片绿色云浪。
“是,教祖大人。”
教徒们不敢僭越,以最虔诚和卑微的姿态,俯身叩首,有序的退出了房间。
趴伏在地的肢体不经意间略过几片苍白的衣角,教徒们浑身一震,把头压的更低了,额头几乎紧贴地面,不让自己的眼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教徒们退去了,只剩教祖一人的房间内依然拥挤。
年轻的黑发教祖对着飘浮在四周的巫女们道:“也请诸位暂时退下吧。”
“叮铃——”巫女们朝着夏油杰微微欠身,随着铃声消失在房间内。
确认房间内再没有其他存在后,原本端坐在蒲团上的教祖大人长腿一伸,躺到在榻榻米上。
夏油杰伸着懒腰,舒展着微微僵硬的四肢,掀起某一块榻榻米,小心从里面拿出一罐可乐,噗呲打开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绵密的气泡刺激着舌尖,快速补充的糖分安抚着他隐隐作痛的大脑。
“总算知道悟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甜的东西了。”
可惜这些千辛万苦藏起来的可乐只是常温,没有冰镇过总感觉少了一丝灵魂。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那群普通人教众的眼皮底下他随时可以派咒灵去叫外卖,但是自从有了那群事事都要跟随他左右的巫女,连外卖自由都被克扣了。
夏油杰翘着脚,大口大口往嘴里灌可乐,懒散的姿态完全颠覆他平日在教中悲天悯人的成熟模样,足以让所有看到的教徒都惊掉下巴。
身材高大但脸上的绒毛都还没褪干净的少年教祖摸出一个通讯器,锲而不舍的拨打着某一个号码。
“嘟——嘟——嘟——”
在第二瓶可乐见底的时候,通讯终于接通。
“安室先生!终于联系到你了!”
“...夏油?你还好吗?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很好,安室先生,我就是想问一问,什么时候能有人来接我的班?”
“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不要怕,夏油,我马上派人去接应你,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在盘星教的总部,目前在教祖的会客室。”
“教祖!?你怎么了?你被发现了吗?你别慌!盘星教里只有一群没有武器的普通人,你保护好自己!我马上...”
“我已经成为盘星教的教祖了,安室先生。”
“我马上派人...嘎?!”
电话那头的安室透突然失声。
“你?教祖!?”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室先生,前几天只是有一部分
教徒要推举我,等我从日上山回来以后,所有人见到我纳头就拜,现在所有人都叫我教祖了,他们今天还要把盘星教的账目和不动产都交给我。”
少年的声音有些委屈和茫然,电话那头的安室透比他更茫然。
怎么回事?他只是想让夏油少年去历练一下,涨涨见识,怎么就撤不回来了??
“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安室先生?”
“...你先别慌,我马上派另外一组的人联系你,他们会教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安室透的心情十分复杂,其实他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自从BOSS被一个粉色脑花电信诈骗了大批养老金而威信尽失后,整个组织的内部开始了争权夺利,以琴酒为首的行动派和朗姆为首的情报组针锋相对。
这种浑水摸鱼的好时候波本自然是冲在第一线,结果冲的有点过头,朗姆越发器重他,甚至暗示在他成为新boss后,会提拔波本成为组织的新二把手。
波本·安室透·公安·组织二把手,听着就很烧脑。
这年头的卧底晋升渠道是否太广阔了一些呢?
“对了,安室先生,我想向您所在的公安打听一些情报,我想找一个人。”
“如果你找他是不涉及违背规则的事情,我可以做主答应你。”
“安室先生,我想找一个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不,也许不是男人。”
夏油杰努力回忆着羂索的特征,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报都尽可能详细的描述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安室透越听越古怪,这描述听起来很眼熟啊。
“你想找的,该不会是一个可以夺取别人身体的粉色脑花吧?”
“对!您知道他吗!?”
“他已经被北野宫守泡在缸子里带走了。”
夏油杰:!!!
泡在缸子里,带走了!?
【2】
玫瑰庭院。
出门游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