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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

约的餐厅在市中心,地标建筑的最高层,他坐地铁到的时候正好赶在约好的时间点。

好在霍总人忙事多,还没到。由专门的人引到座位,陈白没有看菜单,坐下后无所事事,转头看向窗外。

位置靠窗,这里是附近最高的地方,往下一眼能看到各种建筑和把高楼隔开的宽阔江面。江上大桥车流不断,桥下渡轮缓慢驶过,江水粼粼泛光,看上去一片祥和。

然后桥面上两辆车发生擦碰,祥和被打破。

两辆车的司机下车理论,一分钟不到后开始动手。陈白刚准备收回的视线瞬间就定住,身体甚至往前挪了些。

霍川是之后到的。

来之前临时有点事,他到得比预计中晚一些。

经理已经在等着,说另一个人已经到了,带人走向对方在的位置。

一边带路,他一边看了眼走在身边的人。

男人长得高,脸上没什么表情,穿着身黑西装,走动时垂感极佳的西裤像带风一样,压迫感十足。

霍川,名门掌权人,经理并不了解,只多少有听客人提起,知道这是个经常出现在财经频道上的人,洁身自好,花边新闻少。

花边新闻少的人看向坐在窗边的人影,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

窗外是不断绵延的蓝天,单薄人影撑着脸侧垂眼看向窗外,衬衫白洁,过长的眼睫被光亮带出连片的阴影落在眼周。

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对方转过头,那一双浅淡近灰的瞳孔看过来,像是一根冰针,直直扎在了人心上。

一步步慢慢靠近,直到站到桌边,霍川略微抬起手。在指尖快要碰到稍稍有些凌乱的碎发前,坐在座位上的人侧过身,刚好躲开了他的触碰。

气氛有那么一瞬的微妙的滞凝。

经理一时间很难做出任何反应,安静无声站在一边,耳朵高高竖起。

霍川收回手,低声说:“抱歉。”

坐着的人淡声说没事,经理没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能跟霍总单独吃饭的人!这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这么淡定。

事实上陈白算不上淡定。

与其说是淡定,不如说是已经预料到结果所以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能无波无澜的平静。

从躲开尊贵的甲方的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份工作离到头又近了一步。

好在甲方并暂时没有立即对他进行现场解雇的意思,在他对面坐下,问:“到很久了吗?”

陈白尽量精简语言,说:“刚到。”

之前看热闹的时候不知不觉,现在回过神来,吃韭菜盒子的时候被咬到的舌头开始隐隐发痛,每蹦一个字就痛一下。

已经没觉得自己能接下这份工作,在痛苦后失去这份工作和减少痛苦后失去工作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今天注定白跑一趟,只是可惜刚才一打岔,吃瓜没吃完整,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刚好离开的救护车。

也不知道是哪个司机打赢了。

霍姓甲方意外地没有就他的话少表示任何不悦,问他想吃什么。

韭菜盒子的味道还在脑子里打转,加上需要虚假地安慰一下被咬到的舌头,陈·重度辣爱好者·白少见地点了口味清淡的菜。

以个人的口味来说,清淡约等于没有味道,秉持着对食物最基本的尊重,他硬生生吃完没味的肉再喝完没味道的汤,和甲方进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聊天。

在聊天告一段落后,他起身提出了去一趟洗手间。

从座位去洗手间的路上,刚好可以看到一台安置在角落无人使用的钢琴。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原本没人的钢琴边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刚才看到过的经理,他表情管理很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好,眉头死死皱着,说:

“……刚才桥上的那场事故,你是说他因为和别人的车发生了擦碰,被打伤了所以不能来弹琴了?”

没想到刚才的热闹还能听到后续,陈白的脚步一顿,顺带多瞅了一眼经理。

反应这么快,看来经理刚才也在忙着吃瓜。

“那倒不是。”

另外一个人说:“张先生刚好路过,看得太认真结果摔了一跤,手刚好摔在栏杆上,被救护车带走了,应该是骨折。”

经理:“……”

陈白:“……”

原来被救护车带走的是这个人啊。

很难对整件事情进行评价,没有再停留,陈白继续走向自己位置。

回到位置的时候,他的甲方刚好收起手机,他听到了一句“等会儿再说”。

陈白瞬间明了,忙碌的霸总应该是要提前结束这顿饭离开了。

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工作也要结束了。

果不其然,在坐下后,坐在对面的人说:“刚才是个工作上的电话,有个急事。”

陈白点头,安静等待下文。